也白他,小孩子们说他父亲是国民党,更是揍起他来像喝稀粥那么平常,所以也造就了大嘴现在的性格。
大嘴的舅舅今年八十多岁,头脑昏花,眼睛不好使基本算是半瞎,每年就靠大队里可怜巴巴的救济才勉强能吃个半饱。如今算是半只脚跨入了棺材,看着他舅舅穷的家徒四壁,我担心他死了之后连个棺材也用不起,很可能被随便扔个地方,任凭狼啃狗咬。
老人家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就把我们让进了家里,
撩开破烂烂的门帘后,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估计是他舅舅的大小便应该就地解决的原因。当然我也没好意思说,反正临时呆几天。索性进了家之后把背包往铺着乱草的土炕上一扔就不管了,先躺下睡了个大饱再说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肚子饿的咕噜噜叫,还好身边放着一笼黑色的窝头,我想都没想就往嘴巴里塞去,等大嘴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一口气吃掉了八个。
“崔红心,你丫的也太不厚道了,总共就十个窝头,你就吃了八个,你想饿死爷不成”大嘴一看一笼窝头就剩下两个了,赶紧拿起最后的两个塞在了自己的兜子里,还不乐意的白了我几眼。
我当然没有理他,反正我是吃饱了,还打了几个饱嗝。
接下来,我在大嘴耳边低语几句。
我们决定明天一早进山,需要准备一些应急的工具。来时的路上我没有发现卖东西的合作社,索然就弄几件农具凑乎吧,什么绳子c斧头c镐c活物c蜡烛,再加上我们从部队里偷出来的德制工兵铲和军用打火机,便携式,有这几样基本够了。
大嘴没有问什么,对我绝对的服从,毕竟我之前是他的排在,再说在部队的时候他也知道我有这方面的爱好,当然我也没有问他从哪里弄东西,就他舅舅家穷的怕是一根绳子都够呛能凑到,反正他有这个本事,当年一夜之间能弄两条大黄狗,这些工具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反正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东西全部准备齐全,两个白色的蛇皮袋里各装了两只鹅,我瞅了瞅大嘴,看着大嘴在一边吧唧嘴巴,知道这小子又要开荤了。
“出发!”我和大嘴换下了军装,扮成务农的模样,向村外走去。然后通过一座小石桥,沿着一条狭窄的山道向秦岭的怀抱走去。
一路上我也没有问大嘴血海在什么地方,反正跟着走就是了。小道越来越窄,山越来越险,风越来越狂,终于快响午的时候,我们站在一座山顶上,向着远处眺望。
我能感到自己此时心情无比激动,就像一口闷下了半瓶牛栏山二锅头一样,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盗墓去,反正差不多吧,发现宝贝谁都会眼红的。
我顺着大嘴的手指方向望去,山脚下一条大河奔腾着涌向一个山洞,根据望气寻龙诀所讲,靠近水的山叫才能称得上龙脉,然后再看龙脉的走向,行到有水的地方,如若龙脉和河流湖泊相交,便会化气结穴,也就是说此处适合安葬,是一处风水宝地。
龙气有善恶之分,善者为富贵吉祥之龙,周围草木葱郁,灵气活现,无限活力。反之恶龙的周边巨石磷峋,草木稀少,凶气迫人,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就像现在我们看到那个山涧一样,怪石嶙峋,六月本属火应该是气赤萦绕才对,但是那个山洞的周围却黑气环绕。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都千里迢迢的来了,是善龙是恶龙也的来出来溜溜才行。
打定主意之后,我和大嘴便向山下爬去,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不假,等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喘着粗气站到洞口的时候,天已经黑兮兮的了,大嘴掏出军用手电向山洞里照去。
这种军用手电是当年抗美援朝缴获美帝的,至于什么牌子已经摸的看不清了,反正还是挺好用,冲上一次电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