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阴惨惨，灯火如豆，茶摊还是老样子，几幅素绢，几本书，一壶茶。只不过这回画的不是山水，是美人。

    莫语凝瞟了眼绢上的美人，年纪不大，笑意盈盈，娇俏可爱。寥寥数笔勾勒的十分传神。

    白衣书生感到她的目光，收拢画卷，道：“来的倒挺早。”

    采雯冷哼一声，莫语凝看见他要倒茶，连忙阻止，“别别别，我们拿了东西就去钓鱼，不喝茶了。”

    他放下茶壶，有些可惜的：“那便算了。”

    白衣书生拎起长凳上的布兜，递给她。莫语凝打开一看，是两副钓竿和一些饵料。

    “你们去之后就把船划到深一点的水域，”白衣书生耐心教导，“先撒下一把左边红罐子里的饵料，多撒一点，不要怕浪费。等上一刻钟，再用黄罐子里的饵料钓鱼。暗鱼不要，只要阴阳鱼。它虽然很但力气很大，你们钓的时候心一点。一至少要有一条，钓完之后直接送去山家，他家住在那儿。”他指了指一条街道，“进去以后第三家就是。”

    “船可以

    借我们吗？”莫语凝问，“你的船方便点。”

    白衣书生很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把钥匙，“停在码头，你去问看守的船夫就知道了。”

    莫语凝想了想，问，“我们要干多久？”

    “才第一就问结束了？”白衣书生望了她一眼，“山娘亲好了就可以走了。”

    “那要是”采雯本想问要是好不了怎么办，被莫语凝瞪了一眼意识到不对闭嘴。

    “我都完了，你们走吧。”白衣书生着重新摊开画卷，沾了沾墨准备继续完成这幅画。“若是今晚之前钓不到的话就算了，明日也不必来了。我会把账单送到客栈的。”

    莫语凝顿时寒毛直竖，依照他卖书的价钱，昨那阵势估计得赔一辈子。她拉起采雯就跑，边跑边：“要是钓不到这钱你自己赔。”

    “啊？”

    白衣书生的船从外表其实看不出什么特别，和其他船只停在一起，由一个中年大叔看着。她们出示了钥匙后大叔把船指给了她们。

    这船控制起来倒是得心应手，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昨的事情似乎引起了不少关注，她们俩刚出现在湖面就有数道目光集来。还好昨日过于惊世骇俗，他们还有所忌惮，没有冲上来围观。

    莫语凝顶着这么多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先往水里撒了一把红罐子里的饵料。等待时间是漫长的，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采雯也有些受不了了，凑过来问她，“昨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他打了把伞，然后乌云都散了，晴了，浪也止住了。”莫语凝，忍不住扶额，“感觉是个不得了的存在。”

    采雯沉默，往钩子上挂饵料。

    有的船只胆子比较大，划到她们附近打量，窃窃私语的声音都传到莫语凝的耳朵里了。

    她猛地站起来，瞪了那只船一眼，船上的人一惊，往后退了些。

    这一下的威慑力不错，好半都没有船只再敢靠近。

    时间也快到了，她们垂下钓竿，等候鱼儿上钩。

    莫语凝以前也钓过鱼，不过因为耐性差没一会儿就丢到一边了，从没有过什么收获。这回不能随便抛开，倒是结结实实体会到了等待的痛苦。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钓鱼。莫语凝坐的腿麻想要换个姿势，又怕惊到鱼只好忍耐不动。

    约摸有半个时辰，钓竿忽然一沉。莫语凝精神一振，赶紧收线提竿。这鱼的力气出奇的大，险些把她拖到水里。采雯见状也来帮她，两人用力一提，竿子却突然一松，莫语凝和采雯齐齐摔倒在船舱里。

    钓钩上空空的，鱼已经跑了。

    莫语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