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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片住宅区虽说是县里新划的新城,其实离老城一条街的距离,老城太小了,只有东西三条大街南北一条大街,随着城镇发展,县里才决定向四面扩建的,杜锦弦家现住这片住宅区,东头临街除了本村镇(后来改名居委会)建的门面楼外,都是宾馆、新华书店、供销社、棉油厂等国家企业或政府机关,西头临街都是县机关单位的家属楼,南面是棉油厂和家属院,北面是法院、检察院、烟草局等单位,一条胡同含着四米宽的路,东西向平均每胡同住十五户左右,都是西关本村划的宅基地,每户基本都是2527的面积。

    杜锦弦家住供销社后面胡同西头倒数第五家,二叔家在后面胡同东头顺数第二家,两家离得近,却因为不一个胡同,要绕个路,多走二三分钟路,算下来五分钟脚程。当初妈妈和二婶合伙开的机器织毛衣作坊设在二婶家,就是看中了二婶家离大街近,在胡同口临大街扯块大红布,墙上写个“机器织毛衣”就可以让来往路人知道这作坊,同时省下门面房的租金。

    二叔家也是盖的青瓦红砖起基房,堂屋门前种了四排树,中间过道种的是杨树,两侧种的榆树,东西空地种着菜,大门没盖门楼,只是用砖垒起建个大门,倒是两侧邻居都盖有东西屋。

    其实说起来二叔干校油泵其实也不少挣钱,可二口子都爱打牌,平时挣点钱,除了存银行外就是打牌了,现在住的这起基房瓦房,听说还是结婚那年娘家人帮衬着盖的呢。布局和杜锦弦家的差不多,不过只盖了堂屋和厕所,西墙搭了鸡笼,却没盖东西屋,也没盖门楼,满院子种了树,到了年限可以换钱就把树砍了卖,也是一笔收入。堂屋布置也基本一样,东头是火炕和厨房,中间八仙桌、桌几,只是西边挨西里间墙边没放置组合柜,而是放置了一架织毛衣机器。二叔家把东里间作为卧室,西里间则作为了织毛衣工作间,里面用水管接成了三角支架,上面摆满了毛衣样子。

    平时总是“吱吱”作响的毛衣机关了电阀,平时大开的街门今日也被门栓横栏,堂屋里,二叔、三叔、四叔和小叔,还有二婶娘家的姥姥姥爷、大舅和大妗、二舅和二妗、三舅、四舅都到了,或站或坐或蹲满满当当的一屋子。

    打过招呼后,小叔拉着她和志伟到院子西侧风道口,拿个破碗引诱着二个小孩玩泥巴,志伟抓起一把泥巴,和点水,不一会就盖成一个小板凳,杜锦弦抓起一块泥巴和点水,装作玩的有兴致的样子,待小叔把注意力转向堂屋时,她也跟着凝神听屋子里的动静。

    二姥爷是个走街串巷卖爆米花的黑瘦中年人,总喜欢逗小孩玩;二姥姥则是满脸福态的朴实妇人。平时总是笑意盎盎的二人此时皱着眉头,二个长辈没发话,下面晚辈也不敢先吱声。

    二姥爷吸了几口旱烟,把旱烟管子往罗汉椅把上轻敲几下,慢慢开口,“孩子是一定要要的,可现在计划生育抓的这么紧,怎么保着人平安顺产是关键,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把你们都叫到一起就是议议咋把这事办好喽!”

    二姥姥接口:“以前是鼓励增产报国,现在国家风向变了,生孩子要计划着生只让要一个,小孩光一个怎么行,小的时候没有个伴儿,大的时候侍候老人一个人,有成色(北方话有本事的意思)的话还好,到时请个保姆啥的,要是没成色,那不是既害了小孩又苦了大人!”

    “人家要一个的不都过了!”四叔低声嘟囔一句,三叔捅了他一下,二叔也瞪着他闭嘴。

    二姥爷和二姥姥耳朵背,旁人也没听到。只听二姥姥叹口气,“真搞不懂现在这世道,要个孩子也得偷偷摸摸,村里那抓计划生育的天天跟狗似的串东家跑西巷,怀孕几个月有的都快生了都生生把那妇女抓到车上,到计生委一针下去小孩都没了。前二天听说十里铺村有个妇女,都要生了被人告了,在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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