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家有贤妻如有一宝哩,我娶你是我上辈子积福了!就是你受苦了!”
“人活着哪有不苦的!你说我在家不容易,你在部队混,虽然你不说,可我知道这职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现在升个副连长也不容易。”温柔流着泪,窝在自家男人的胸前,“有时我也想,自己瞎要强干啥啊,你复原回家,咱们俩天天见面,家在县城,随便做点啥不行啊!也省得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带着俩孩子,虽说有兄弟帮衬,但到底不胜自己男人!可想想我又觉得不甘心,都是一样的人,就因为人家比咱高,混的容易点,咱们辛苦点,铺好路,将来俩孩子就可以轻松点不是!我不想让我们受过的罪再让他们受!想让他们将来走的路轻松点!”
“当初没结婚时咱不就聊过这话题吗,女主内男主外,只有你这大后方安稳,我才可以安心地在外拼搏。你可不知道,上年部队有个赵政委,本来都准备把他往上提一级,什么都弄的差不多了,可他老婆整天编些小话弄得有户人家都跳楼了,这政委别说升职了,连政委这职位都保不住,随即就打报告复原了,听说是上级给做的工作强制让复原的。要不说娶个好老婆旺三代呢!柔柔,明天我去,你这不喂饱我啊……”一阵嘻笑打骂声后,引人暇思的喘息声响起……
杜锦弦闪身回到空间,懒懒地趴在湖边垂柳枝干上,前世的老爸就是跑运输的,而这世的老爸也想跑运输,另外她的烫伤,还有三叔的婚事,细节上虽不太相同,但时间线却是差不多,这是不是说明她身边人的遭遇还会和前世那样呢!?原世的老爸东南西北跑运输,挣下不少家底,早早成为城里万元户,可因为二边家人拖累,这边先是二叔骨髓炎,三婶产后得了风湿,四叔结婚,小叔得了结肠炎把南干道临街的房给卖了,接着上大学结婚;姥姥家先是大舅没了,大舅母要离婚,二舅犯事进了监狱,二舅母也要回娘家,三妗有家族遗传血液病……直到95年发大水家被淹了才盖起楼房买了小汽车,也因此错过了县广场边买地的机会,接着哥哥和她上学、工作分配、各自结婚,挣的钱赶不上花的,结果也没存下钱,两人身上还累的好些毛病,在她倒霉的赶上九世穿越前,爸妈好运的赶上国家好政策,各自办理了退休手续,每月有个退休工资,年老生活才有保障。
杜承墨常说:“一个穷亲戚可以被一圈富亲戚带富,而一个富亲戚可以被一圈穷亲戚拖累。”而杜承墨就是这样,自己本身底子就薄,再被这么一拖累,她和哥哥也不争气,如果不是国家政策好,那生活很难想象。这世,总不能让爸妈再这么辛苦了……
日子象卫生卷纸般,看着挺厚实,抽着抽着就没了。麦收结束后,杜承墨戴着小女儿送的平安符,跟着小墩叔跑了几趟长途运输,临回部队前又把挣的钱投到小墩叔的运输车队里算成股等分红,一个月的假期就快结束了,杜承墨要回部队了。
俗话说“回家面条出门的饺子”,临走前,总要再和兄弟们聚聚说说话,因为家里有两个高中生,日子就订在了周日大家都有空的时间,一起到老宅聚聚,也顺便吃了散伙饭。
老宅是位于老城繁华中心地段临街的一个四合院,四座青瓦盖成了个小小的四合院,窗户还是用那种老式的工格子白纸糊着,青砖平铺的小院今天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子里种着石榴和无花果树。这里原身是县城里老财主张家的马厩,后来被杜爷爷换地后又重新加盖了下,窄长的空间,倒也适合兄弟几个住。现杜承墨和二叔划了宅基地陆续搬离老宅,临街的那间被三叔征用当作小卖部按年给兄弟们算个房租,余下三间房,三叔和四叔、小叔各分一间。四叔和小叔平时吃住在学校,平时也只有三叔一个人在家。
杜家在县城里虽不算大族,但也是有名望的人家。祖上早年曾中过举人,杜爷爷早年虽说是伪军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