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后面的事就是我们要一起远走高飞了。”秋婉君笑了笑道:“从此江湖与我们再无瓜葛。”
蓝雀翎的神色突然沉重起来,“可我还想再做一件事。昨晚的计划之所以如此顺利,多亏了那些半路杀出来抢夺宝物的黑衣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出现云浩才有了理由让所有官兵守住财宝,才能让曾经的蓝弑羽被活活‘烧死’在驿馆里。”
“可是你想做什么?黑衣人显然是刘瑾派来的,那都是朝廷的事与我们无关啊。”秋婉君问。
蓝雀翎:“刘瑾平白无故的丢失他多年来搜刮的财富岂可善罢甘休,云捕头于我们有大恩,无论是出于报恩亦或是江湖道义,我们都应将他和那些宝物护送回京城。”
“我不同意。”秋婉君断然拒绝道:“今日之事已是凶险异常,若是那于宝骢说出蓝弑羽尚在人间,我们之前的计划都前功尽弃。现在你还要无端趟这浑水。”
“今日之事我大姐本可不必露面。”蓝雀瞳插嘴道。
秋婉君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说道:“你想这样做是出于江湖道义还是放不下那个李铁手?”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立刻降到了冰点。
秋婉君咋舌道:“昨晚我们都和黑衣人交过手,他们用的都是刀,带头的那个似乎在刻意隐瞒自己的本家武功,但危机关头他却出手拧断了一个官兵的脖子,弯弯铁手如钩锁喉功惊天盖世,他现在还在为东厂做事,你还在傻傻盼他回头吗?”
蓝雀翎心虚的说不出话来,秋婉君却穷追不舍,“这一次我们动了刘瑾的棺材本,东厂中也算能人辈出,现在必是倾巢而出,你我不过是江湖上的小角色根本不堪一击,我们何必惹这个麻烦。”
“秋姑娘请听我一言。”在一旁的金蛊人说道:“蓝大姐说的不无道理,正所谓唇亡齿寒,若是东厂的人在云浩处得手,下一个目标必定是我们手上这五十万两黄金,所以帮云捕头一把也算帮我们自己。”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希望这件事之后我们真正可以彻底隐退。”秋婉君的态度渐渐软了下来。
蓝雀翎露出些许感激的神情,她和秋婉君先行离去暗中跟踪云浩一行人,而金蛊人想要离开时却被什么东西挂住了衣服。
他转过身看到蓝雀瞳的手指正勾着他的衣角憨憨的笑着,她面色娇红如绚烂的桃花。
“有事?”他问道。
“金蛊人,你告诉我一个男人有多爱一个女人才会愿意娶她?”她忽然满脸陶醉的问道。
“这个因人而异吧。”金蛊人撤回步子坐在她的床边:“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纵然无爱也可以相守一生。”
“我当然不是说那样。如果是你呢?”蓝雀瞳深邃的望着他问:“你有多爱我二姐,如果她还在你会愿意娶她吗?”
金蛊人挪开他的目光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准备起身离去,刚走两步又感受到一股阻力,他回眸间蓝雀瞳依旧执拗的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
他再次无奈的坐回她的床边说道:“我配不上她。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六年前,那时她不满十三岁却生的高挑脱俗,她站在苗疆医馆高高的石阶上,我仰望着她,那情那景疑为仙境c惊为天人!”
“然后呢?”蓝雀瞳被勾起了兴致:“六年前就和我二姐认识了?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
金蛊人:“那时我和尘儿并不相熟,也仅是一面之缘我便又远走去寻找治疗我家族遗传病的方法。也是那一面让我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和罪孽,只为让自己像一个正常男人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哪怕只有三年的时间。”
蓝雀瞳呆呆的放开他的衣角,眼神中有几分疑惑和惊讶。
“怎么?害怕了?”金蛊人笑着问道:“还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