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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怀疑而已。于家确实做些正经生意,但也和东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经商之人但凡想讨好刘瑾行贿金银财帛都是借于家之手转送于东厂。二十多年前刘瑾虽不像今日大权在握,但已经开始在朝廷和江湖上招兵买马,培植自己的势力。如果是他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也是易如反掌。这些年我爹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被充军发配不知是否是刘瑾察觉了什么,我心里很急总是怕他被人加害。”

    李铁手叹了口气:“其实此事又与你父子何干!何苦趟这浑水。”

    云浩:“以我爹的脾气既遇到了又怎可袖手旁观!那样云中天就不是云中天!云浩也不是云浩了!”

    说罢他二人仰天望去,仿佛京城的天已不再是蓝的。

    于炳钧回到了于府,其实他心中早已认定秋婉君必定为于宝骢所救!想想这一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于夫人还在佛堂里敲着木鱼,他只能在佛堂外游荡着。木鱼声停了,他才推门进去。

    “我早就听见你在外面走来走去的声音。”于夫人放下了手上的佛珠。

    于炳钧焦急的关好门:“大嫂啊,左富通和厂公对宝骢已经十分不满了!虽然我一再解释秋婉君之事与宝骢无关,可我看得出他们根本不相信。您看咱们是不是把当年的事和宝骢说一说”

    “什么!”于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叫我如何开口,当年你们被朝廷围剿时,宝骢只有两岁,如今二十三年过去了,他已经二十五岁了,他对那段过去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你大哥也一直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而不是像我们一样过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生活!”

    于炳钧:“可是如今不说也不行啊!那秋婉君并非只是个绣娘,怕是来给当年那两个锦衣卫报仇的呀,若真是宝骢出手救了她,那可是引狼入室啊。”

    于夫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当年那两个锦衣卫和他们的家人不是应该死绝了吗?”

    “哎,大嫂。”于炳钧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我们在外人眼里也是应该死绝了的人啊!可是世事难料啊!当年蓝程妻女不知所终,厂公本派人去教坊司斩草除根,谁料施如婉竟突然暴毙,如今回过头来想一想,都是疑点重重。”

    “报应,真是报应啊!”于夫人眼中露出一丝绝望:“这些年不管你们生意做得多好我始终深居简出吃斋念佛。当年刘瑾答应救咱们却是让咱们把世世代代都卖给了他!五年里就害死了两家人命,现在又要对云中天下手,我的孩子是活了下来,可是每每想到那个怀胎八月的绣娘,同为人母我真是日日夜夜寝食难安。”

    “现在不是忆当年的时候,说与不说您赶快拿个主意啊。这些事终究是瞒不住,这条路又岂能回头?咱们还有几年活头,日后宝骢若是不为东厂效力,刘瑾还能让他活着?”于炳钧言语中透着焦急。

    “之前你大哥死在了太原,我的心反而一下子踏实了。我甚至不想让宝骢给他报仇,我生怕他把咱们那些不堪的往事翻出来。早知是这样,还不如死在当初免了这许多业障。”于夫人感慨道:“告诉他了又能如何,以他的脾气难道会杀了那秋婉君?且让我静静,就是说我也得想想怎么和他说”

    待于炳钧离去,她又跪在了佛前,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只是这时木鱼声变得急促而凌乱,她心中明白纵使是敲破了木鱼,磨穿了佛珠,也赎不了这一生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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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她瘫倒在佛前不断地问着自己,究竟要念多少往生咒才能超度那些冤魂;究竟要念多少静心咒才能换来内心的安宁;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宝骢和宝洛远离这些纷争;究竟要怎样才能终结这地狱般的生活

    金蛊人从清祠回到北郊别院,他用怀里的火信子点燃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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