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动脉，混着口水不熟练的吮吸着。

    苏言双腿已经失去了直觉，不知是断了还是被压着，两个胳膊支撑在莉莉丝的身旁，没有办法动弹。

    虽然苏言只要松开手臂的力量，两人就会在断壁的碾压下同归于尽，不过

    苏言侧了侧脸，温柔的看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的莉莉丝，眼睛随着失血而变得模糊，恍惚间，一个记忆中，铭刻在自己心底的小小身影浮现而出，和眼前莉莉丝的身影重叠。

    就是这个小小身影的主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家破人亡，记得她最后也是用这样怨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

    自己完成了任务，也离开了组织，带着无尽的自责苟活了数年，不想此时竟用了这种方式，完成了对自己内心的救赎。

    静静的感受着全身的鲜血向着脖颈汇集，而后被抽走，这种生命逐渐消逝的过程是那样真实和清晰，但是苏言始终没有放松支撑着背负巨石的手臂。

    “看来自己终究无法对一个孩子下手。”苏言淡淡的想着，即使他们已经被坍塌的祖坛掩埋，即使莉莉丝也可能难逃困死的命运，但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杀死一个为了亲人复仇的孩子。

    莉莉丝大口吸吮着苏言的血液，感受着怀中之人的生机，随着血液流尽而消逝。她的眼泪早已浸湿了苏言的衣领。不知为何，此时她早已没了复仇成功的快感，只有对养父的怀念以及对亚当和伊莲深深的思恋。

    杀了他又能怎么样，亚当和伊莲再也不会回来了

    莉莉丝含着苏言脖颈，呆呆的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复仇的过程顺利的有些怪异。这个能够杀死亚当和伊莲的男人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就被自己杀死了。

    苏言的尸体渐冷，动作却没有丝毫变化。莉莉丝心底的怪异感越发严重，感受了下自己体内充盈的魔力，随即抽出小手打了一个响指。

    一缕白光从指尖绽放而出，照亮了这个不大的空间。

    此时自己正平躺在地上，而苏言的双臂僵硬的支撑在自己的身侧，脑袋已经垂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的面容平静，似乎还噙着一丝解脱似的微笑。而越过苏言的肩膀，莉莉丝呆滞的看到，一块不知多大的巨石，正被苏言倔强的撑着，将他们踩在了脚下。

    莉莉丝瞬间就明白了，只是表情似哭似笑，半晌无言，不知在想着什么。

    也许更可能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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