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把拉起聂云萝的柔若无骨的玉手,一曲身,从窗口折身直上屋顶。
客栈的屋顶比临街的屋顶要高出一大截,放眼望去,节比鳞次的屋舍在深深的夜色中向四周延伸,稀稀落落的灯光在严遮密罩的屋顶下漏出来,和风迎面拂来。
方惟远一时兴起,拉着聂云萝的说道:“走!”
双脚一点屋瓦,在鱼鳞似的的屋顶上随风而去,聂云萝的手掌纤细柔腻,方惟远不禁回头侧目看她的脸,只见她星眸微闭,唇边呷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神情痴醉,但双脚却不除不疾地跟在自己的身后,一步不落。
方惟远心里暗暗吃惊,想起前天晚上为她疗伤时的情景,还有她对自己诉说起的童年往事,方惟远心里隐约觉得她对自己有一种很特别的情愫,只怕这美丽神秘的少女已经是在暗暗喜欢上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方惟远心里马上一阵狂跳,连忙在心里禁止自己想这样的事情。转念蓦地忆起“天人师”的“蹑影十八步”,“隐”字口诀心法一起涌上脑海,脚步自然展开,身外的景物和脚下节比鳞次的瓦片立即“飕”的一声,如风驰电挚似的向后飞逝而去,但奇怪的是,方惟远的耳边却不闻半点的风声,仿佛是他身边和脚下的事物在向后飞快的跑动,他的脚下没有出半分力气。
一眨眼工夫,方惟远拉着聂云萝已在集市的屋顶上如云飞度似的疾奔了三圈。
方惟远心中大奇,忍不住回头大声问聂云萝道:“我们这是在漫步吗?为什么我听不到半点风声?”
聂云萝微笑着柔声道:“恭喜你,方大哥,你的‘蹑影十八步’已经有五成火候了。”
方惟远大喜道:“真的吗?今天我练了那么旧,咒语和脚步总是对不上号,现在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融会贯通了,噫,你怎么判断我只有五成火候?”
聂云萝笑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师叔这‘蹑影十八步’分三重境界,第一是无声,第二是无影,第三是无形,到无声,这是五成功力,到无影是七成火候,达到无形,那要九成以上的功力。”
她如此一说,方惟远忍不住侧目去看自己的影子,只见淡淡的月光下,脚下的影子像一波浅浅的滟波,虽然已淡得几乎看不见,但还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
方惟远心道,看来我还没有达到无影的地步。微感失望地笑道:“看来我这‘蹑影十八步’还只是登门入室的地步,离融会贯通还远着呢。”
聂云萝娇嗔道:“那已经很不错了,你才练了一天就能达到无声的境界,别人兴许三天五天还达不到你这境界呢。”
方惟远大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不妨再多走一会儿。”
说完,方惟远拉着聂云萝更肆无忌惮地飞奔起来,再走了三圈,方惟远蓦地兴起,拉着聂云萝如飞似的向东边疾冲,遇山上山,遇林过林,两脚如踩云乘雾,飘飘乎不着半点实处,但左右两旁的草木c山石却如白驹过隙似的向后飞逝。
方惟远忍不住再次大声问聂云萝:“以我现在的火候,是不是可以算隐身了?”
聂云萝笑道:“一般的高手如果不在意的话,应该可以瞒过他们的眼睛了,但如果他们都用‘心眼’来看东西的话,那情况就有点难说了。”
方惟远点丧气地道:“看来我还要苦修很久才能达到无形无迹。”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两人在一个山坡上停离开下来,四望都是一片一片起伏的山坡,远处一圈低低矮矮的山丘围着这四周的坡地。
离他们不远处的下坡草地上,一条弯弯浅浅的清澈溪流宛然向外延伸,溪水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下,闪烁着明亮耀眼的银光。
方惟远回头对聂云萝笑道:“这地方可真够清静,如果我做隐士,肯定先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