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远咋舌道:“这‘罗刹宫’如此厉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聂姑娘真是博闻强记。”
聂云萝嫣然笑道:“方大哥见笑了,小妹才疏学浅,怎敢当一个‘博’字?”
方惟远摇摇摇头道:“那我就更孤陋寡闻了,聂姑娘是我这一辈子中见到的最聪明c最。。。。。。”下面他想说“最美丽的女子”,但一想我还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这话说得可就有点不妥了,于是压住没说。
聂云萝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方大哥真会讨人开心,只怕小妹在方大哥心目中并非如此。”
她这么一说,方惟远马上感到有点手足无措,连忙分辨道:“我可没骗你,真的,你是我见到的最聪明最美c美丽的姑娘。。。。”话一说完,又觉得有点牵强的成分,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聂云萝弯弯的大眼睛里闪出一弯意味深长的笑意,黑如墨漆的瞳子里旋转出不可思议的美丽。方惟远微笑道:“方大哥别哄我开心了,小妹心领了。”
笑完,她随即语调凝重的说道:“‘罗刹宫’和‘黑魔七婴’都出现了,事情还真是复杂难料了,但现在这几件事还看不出它们之间的联系,希望这只是个别魔众和道界之间的私人恩怨,不要影响大局。”
方惟远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吧,‘黑魔七婴’和金元蝉之间的比斗,如果只是个人恩怨,那问题还不难解决,就怕双方会上升为昆仑派和血魔族之间的仇恨,那事情就难说了。”
聂云萝道:“但愿金院主能逢凶化吉。”
方惟远忽然想起她刚才问我的问题,禁不住问道:“刚才姑娘问‘剑仙大会’的日期,不知是何用意?”
聂云萝答道:“我现在还能确定他们想劫持婷妹会不会和‘剑仙大会’有关,但我总觉得这是一个不能忽略的因素。”
方惟远吃惊地反问:“你不会认为魔界会来破坏‘剑仙大会’吧?”
聂云萝徐徐答道:“这个应该不会,魔界中不愿生事的魔众甚多,三百年前的道魔大战对双方都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但不能排除他们中的个别惟恐天下不乱者会借机生事,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针对着‘剑仙大会’。”
方惟远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今晚席间她问自己的话,于是道:“姑娘以前参加过‘剑仙大会’吗?”
“十年前我随家师去看过一次热闹,方大哥问这个做什么?”她在明知故问。
方惟远扰了扰脑袋道:“没什么,随便问问。。。。。。对了,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姑娘。”方惟远转移话题道,“姑娘是修道之人,为何会为了一个俗世的寻常女子而委屈自己呢?”
聂云萝微笑道:“婷妹妹可不是寻常的女子,家师和婷妹妹渊源甚深,婷妹妹有难,小妹怎能置身事外?”
原来如此,方惟远心里暗道,那就难怪了,嘴上却道:“姑娘深夜追敌,不怕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啊?”
聂云萝道:“这个请方大哥放心,小妹在婷妹妹的阁楼里设下了七道阵法,寻常之人很少有机会闯进去。”
寻常之人?血魔是寻常之人吗?方惟远心里嘀咕道,你也未免太托大了。
“那我们还是快回去看看吧。”方惟远说。
“那好,我们这就回去。”聂云萝说着,长袖一挥,身子已如一朵彩云般飘飘的往回飞去。方惟远不敢怠慢,展开“御气飞行术”,将身子变得轻如一根鸿毛,跟在聂云萝的后面一丈之遥御风而行。但闻前面幽香扑鼻吹来,心里不禁一阵陶然欲醉。
不一会儿已回到王府,但见“听雨阁”里依然灯火如昼,悄无声响。方惟远和聂云萝飘然落在“听雨搁”的院子里,上面呀然达开一扇窗,湘阳郡主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聂姐姐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