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远更惊奇了:“这怎么可能?郡主熟知修道之法,难道还不会修炼吗?”
那厢里的女子忽然道:“郡主天生就是‘太阴之躯’,奇经八脉和体质属极阴极寒,有别于常人,并不能修道练武。”
方惟远还没有开口,湘阳郡主已接口道:“但我偏偏最喜欢的是修道和法术,虽然不能修习,但自小饱览天下道藏奇书,我的‘藏书宛’除了四书五经,剩下的全是关于各宗派道术秘诀的书籍。”
方惟远心道,即使是饱览群书又聪明绝顶,如无旁人指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转念一想,那个聂姓姑娘一直和她形影不离,要教她识别修道武功,那到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方惟远只能笑笑道:“原来如此,郡主聪明绝顶,智慧非凡,这个方某倒没有想到,但这‘太阴之躯’真的不可治愈吗?”
湘阳郡主幽幽叹息道:“如能治愈,我岂会等到今日?我这病从孩童时就开始遍访名医异士,但就是治不好,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今生都治不好的。”
方惟远想说治不好也没什么关系,修道练剑是个再乏味不过的事情,但一想到她对修道法术如此热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方惟远想了想说道:“那倒也未必,天下无奇不有,说不准郡主以后吉人自有天相,得遇奇缘,治愈这个病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湘阳郡主笑道:“承公子贵言,我感激不尽,公子请坐。”
方惟远开始感到有点局促,这里毕竟有两个美丽的女子,他在一张太师椅坐下,忍不住又开口说了两句减轻心里的尴尬:“有所得必有所失,郡主不适合修道,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那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
湘阳郡主嫣然道:“公子此言乃至理名言,公子认为修道很麻烦吗?”
方惟远有点尴尬道:“也不是很麻烦,只是,只是修道练剑十分辛苦而已,郡主乃万金之躯,不学也罢。”
湘阳郡主回头向里间的厢房问道:“聂姐姐,修道练剑真有方公子说的那么辛苦吗?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那聂姑娘的声音缓缓说道:“修道练武讲究的是本来就是精进持戒,个中滋味自是苦不堪言。”
湘阳郡主道:“聂姐姐既然这么说,那自然就是了,不知方公子是如何能拜在蜀山派的门下的?要知道那可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方惟远开始觉得头疼,老实说他至今都不认为自己能拜在蜀山派的门下是什么幸事,要不是师父栖鹤子非认为他是什么可造之才,硬要把我带上蜀山的话。
方惟远岔开题道:“郡主别公子长公子短的了,在下只是蜀山剑道宗众多弟子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本事平凡普通,郡主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而且这样称呼方某,方某心里觉得怪别扭的。”
湘阳郡嫣然道:“其实我也不喜欢别人郡主长郡主短的称呼我,那我以后就叫你方大哥,你也叫我的名字就行了,这样我们扯平了,方大哥如果不称呼我的名字,我也就一直叫你公子。”
方惟远心里嘀咕,这姑娘还真麻烦,反正名字只是一个记号,怎么称呼都行。
于是笑道:“这样也好,只要郡主不介意,不知郡主的芳名如何称呼?”
湘阳郡主笑道:“小妹姓李名婷,方大哥叫我婷丫头就可以了。”
方惟远连忙摆手道:“不不不,郡主是金枝玉叶,在下那敢如此不敬?这样吧,我就叫郡主婷姑娘吧!”
湘阳郡主歪头抿嘴想了一会儿喜道:“方大哥真聪明,我喜欢这个称呼,唔,婷姑娘,好,还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呢。”
方惟远笑了笑,正色道:“请恕在下无礼,我们还是言归正转吧,不知婷姑娘请方某到此有何贵干?不会只是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