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楼思悦扣着豆浆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抠了两下豆浆杯。“我知道,都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说服她,让她和我一起逃课。她就不会死在这里。”
楼思悦的话,让温于淳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情况下的人,都是固执的可怕的。就算他说了,这件事不怪她,她也是会认定这个想法。
“会留在这个地方,也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说想要留下,她也不会跟着我留下来。她原本是想要快些回家取药的”
说着,楼思悦的眼泪就又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原来是有心脏病的我真的不知道”
楼思悦的脑袋慢慢低了下来,头上凌乱的短发也从脸侧滑下,把她手里的豆浆杯给遮住了一半。
所以温于淳并不能看到楼思悦的表情,可从那越来越压抑的哭声里,他可以猜到,说出这番话后的楼思悦一定是痛苦到了极点。
不过,楼思悦的话,也让温于淳对于季末的死因,有了些猜测。
季末死后一直维持着受惊过度的样子,而楼思悦又说,季末其实是有心脏病的。所以,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话,季末应该就是被吓死的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会让季末被吓死?
虽然温于淳和季末的接触并不多,可温于淳还是能从和季末仅有的接触中看出,季末其实是一个比较冷静的人。
对于一个比一般人要冷静的人来说,就算他(她)遇到了什么比较害怕的事,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可季末对那件事,或者说是那个东西的恐惧,却是直接表现在了脸上。还是以如此夸张的形式。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能让季末这样的,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或事。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温于淳猜不出。
“结果出来了。”宁警再次来到了休息室,并走到温于淳的另一边,隔着一直没动的油条坐了下来。“从你们的口供和酒楼的监控来看,可以排除他杀。我们也对死者的尸体进行了检查,确实是受惊导致的猝死。”
楼思悦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所以对宁警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温于淳却是对宁警的话很是疑惑。他沉吟了片刻,才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原因呢?既然是受到惊吓导致的,那她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宁警摇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虽然所有证据都告诉我们,死者是受惊而死。可到底她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我们确实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宁警又看了楼思悦一眼。
见宁警看向楼思悦,温于淳也忍不住看向了楼思悦。看完之后,温于淳又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
虽然说,在不排除人为因素的情况下,楼思悦是最有机会对季末做些什么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温于淳总觉得,这件事和楼思悦没有任何关系。除非,楼思悦以前和季末有过矛盾。
可就算她们两个以前有过无法解决的矛盾,楼思悦因为记恨季末而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害死季末。也不会选择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酒店房间没。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这种蠢事。
温于淳把目光从楼思悦身上拉了回来,然后又重新看向宁警。“所以,就这样了吗?”
“不然呢?”宁警摊手,“我们总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胡乱怀疑吧?”
温于淳沉默了。
他又何尝不懂宁警所说的?可那到底是一条人命。
明明昨天还和自己坐了同一节火车,一起去了酒店定了房间,中午还一起吃了饭。可今天却
“人死不能复生。”宁警拍着温于淳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