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伤的。那时候,蝉息还没醒。”
“猫魃滑头得很,尤其是这只。”严婆婆似乎不很待见蝉息,“确定是小公主下的药吗?确定他吃了吗?你回来的路上,没被发现吗?”
“确定。”宫女一一作答,“药是小公主很久以前就备好,一直随身携带的。晚宴开始之前,她知道我要去帮客人梳洗换衣服,曾来找过我,问起过蝉息的衣服,还拿起来看过,我注意到她把药粉洒在了衣服领口上。我回来时,没有人发现。”
经她一说,沐晴想起来,好像确实曾在那一群忙忙碌碌的人中间,看到过这张脸。
“嗯,不错。”严婆婆对宫女的回答还是满意的,“去吧,后厨还有些活物。”
宫女明显松了口气,又一鞠躬,急匆匆地走了。
严婆婆慢慢地将手里的餐巾折成一朵小花:“沐晴是吧?能说话吗?”
沐晴紧张起来,不敢吱声。
“你身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呢,我知道你能说话。”严婆婆把玩着餐巾花,“告诉我,夏远山到哪里去了?”
“失踪了。”沐晴想,总不能说被我吃了吧。
严婆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紧接着,整个餐厅安静下来。
沐晴能感觉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视线,能感觉到严婆婆还有话要说,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这个谎言有多拙劣。
沉默良久之后,严婆婆站起身来,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沐晴注意到她腰侧的衣服是濡湿的,有很大一滩血迹。
“影儿是我的分身傀儡。”她说,“她受伤,会连累到我。”
沐晴忆起了曲猷,还有他在小岛上说的那些话。
“我刚才分了神,她去找你的时候,没有盯着她,不过,猜都能猜到,她也在打听夏远山的下落吧?”严婆婆抖开餐巾花,捂住伤口。
这时,又进来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地将沐晴架了起来。
严婆婆凑近,仔仔细细地观察过沐晴的脸,笑了笑:“真看不出有多厉害,你到底是怎么把夏远山的魂魄给吞了的?”
沐晴暗道不妙,原来什么都没瞒住。
“算了,你也不会说,我自己来问夏远山吧。”严婆婆将沾满血的餐巾盖在沐晴脸上。
血很粘稠,带着强烈的腥气。沐晴原以为她会心生厌恶,可不承想,血液的气息竟令她精神一振,体内的月之精华霎时翻江倒海,一遍遍地流转、冲刷,仿佛在净化,在给身体注入了新的活力。
沐晴感觉到力气回来的瞬间,不假思索地甩手,将架住她的宫女甩出老远。
“你还记得我的吧?应该是不会忘记的。”严婆婆喃喃地道。
沐晴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在轻轻地蠕动,低低地叹息。她没有拿掉脸上的餐巾,而是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居然觉得血液是芬芳甜美的。
“你和钱鑫,一个在北王宫,一个在煦扬宫,一个裁缝,一个厨子,跟着国王混,日子还都挺好过的。”记忆的闸门猛然打开,沐晴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严婆婆呵呵地笑了:“山里的日子不好吗?逍遥自在。”
沐晴以双唇衔了餐巾,轻吮之下,尝到了久违的甘醇:“当然还是待在王宫里好。”
“你怎么回事?怎么让这小妮子给收了?”严婆婆话锋一转。
沐晴一把扯下餐巾:“老婆子,我不是夏远山。”
闻言,严婆婆有些意外,没有吱声。
沐晴用餐巾干净的地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我不是傀儡师,对你们那些道道不太懂,怎么会收了夏远山的,我是真不明白,所以,不要再问了。”
“那你知道木偶里是什么吗?知道该怎么才能把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