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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此话怎讲?”

    “自妹妹入宫以来,皇上最宠爱的便是妹妹了。可我见着这些日子皇上待妹妹都淡淡的,每每路过乾坤宫时都绕道而行。按理说妹妹被皇后伤的这样重,伤势未愈,皇上怎会如此反常,倒冷落了妹妹?听说皇上的新宠子桑蕙很是规矩懂礼呢。”庆美人担忧道,“我知道妹妹心直口快,可是无意之间得罪了皇上?”

    听庆美人此言,我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将我曾经与皇上所说过的话都细细梳理了一遍。莫非,是我为吕祯儿求情之举惹恼了皇上?吕祯儿的冤屈昭然若揭,皇上又怎会为了这个与我置气?

    百思不得其解,倒是越发头疼起来。我索性不再细思,道:“罢了,皇上如此,总有他的缘由。我便趁机躲个懒了。”

    庆美人清浅一笑,与我说着这宫中进来发生的趣事。窗外雪纷纷落下,天地之间银装素裹,好生纯净无暇。

    ※※※※※

    医女子桑氏,静容婉柔,娴雅端庄,着册为惠容华,赐居紫宸宫,钦此。

    眼见着快要到年下,又多了一桩册封妃嫔的喜事,宫中人自是个个欢喜,皆去紫宸宫凑这个热闹。想来有了这惠容华帮衬,皇后的地位只会更加稳固罢。皇后早想置我于死地,眼瞧着她的势力益发壮大,首当其冲受害的便是我。

    昨夜做了个噩梦,我梦见皇上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再不见踪影。我在他身后呼喊着,他却一瞬也不曾回头,直到我猛地醒了过来。三更天瑟瑟的冬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再也难以入睡,我起身,只披了件单衣,独自拿了纸笔,颤颤巍巍写下一句:

    曲终人散香犹在,梦断诗残谁堪怜?

    不知不觉,竟是破晓天明。听着外头丝竹管弦的声响,我只觉得嘈杂,难以入耳。

    放下笔,唤了丫头桑桃进来替我梳妆。梳洗完毕,我遣散了一屋子人,一回身,只见一位二十五六的女子不请自来,盈盈走进大殿,我不由怔在原地。这位女子穿着大红金莲花团宫装,头戴紫玛瑙流苏步摇,甚是高贵。再看这脸,地阁柔和,眉目内敛,毫无妖娆之气,尽是慈眉善目。

    看这装束,竟比皇后的还华美许多,绝非寻常之人可以穿戴。这宫中能如此着装的女子想来只有一人了。

    只是我虽知晓皇上的生母余容华因病早逝,可面前这位女子也实在太过年轻。

    我还未回神,只听那女子道:“你便是……萱美人罢。”

    我本想唤她“太后”,但又怕是个误会,终究只是福了身子,一言不发。

    那女子见我不言语,反倒是一怔,道:“你不好奇我是何人么?”

    有了与皇上的无心之失以致被冷落的前车之鉴,我再不敢乱说一句话,只颔首道:“贵人雍容高贵,贱妾不敢好奇。”

    女子一抿嘴:“你放胆一猜,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我微微抬眉,道:“若贱妾猜得不错,您该是太后娘娘。”

    那女子一怔,继而点点头。

    我虽早有准备,但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有点过分的太后,心中依旧讶异,福了福身道:“太后娘娘吉祥。贱妾有眼无珠,失了礼节,还望太后娘娘莫要怪罪。”

    太后抬了手示意我平身,善然一笑:“看哀家这副皮囊,世间人十有八九也会错认。再者,哀家无心于后宫诸事,并不曾与你见过面。你不识得哀家,因而并非有心。快快平身罢。”

    突的发现自我入宫以来还从未听闻过有关当今太后的一点点消息,我平了身,疑惑道:“今日皇上册封子桑蕙为惠美人,按理讲太后该在紫宸宫祝贺新人才对。太后怎地倒来了贱妾这冷清的所在。”

    太后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忧伤:“新人热闹,却也是下一辈的事,哀家本不该过多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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