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他们对小爱的脚伤给个说法。三个人僵持着,都不望小爱。小爱不愿父亲这样逼迫他们,走过去说:“我并不怪哲国良,他可能是一时冲动,这件事我也有错,分手后不应该再打他电话。我向他道歉,我们还是心平气和把这件事结束了吧。”
胡爹使劲朝小爱眨眼睛,要小爱不要讲了。小爱不管不顾地拿出纸和笔,要当面把她和哲国良之间的帐目理清楚。她迅速地写上她已经烂熟于心的几笔帐,哲国良斜眼瞟着她手中的纸。石会计风凉地说是胡爹主动找他来的,他早就不想干预这件事。小爱觉得屈辱,真想帮无能的胡爹反驳他几句,可想到要退掉哲国良的大事,似乎只能忍气吞声。她在帐目上写道:“女方愿意赔偿男方四百元”,接下来写一句:“希望哲国良以后能找到幸福”,写完,她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四张百元钞票,递给哲国良,而哲国良不接钱也不望她。
石会计问小爱这帐是怎么算的?小爱忍住心中的恶心说:“其实根本没必要算钱,是看在两人谈恋爱的份上,尽自己的能力对他作一点精神补偿。”
石会计问哲国良怎么样?哲国良瞟着小爱手中的钱,说这个账很难算,精神上的损失是算不清的!按他说,胡小爱起码要赔他四千元,四千元还不够!
“对不起,我不承认!”听到四千元小爱大吃一惊,嘲笑地望望胡爹,想到:自己再不能对这样的恶人心软,四百元也不能给他!她真想问问他凭什么要四千元,却痴痴地开不了口。
“你们的账,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石会计说着,起身就走。
哲国良也赶紧起身,双手提着裤头走到屋外,又用手指着小爱说:“看谁厉害,看谁拖谁?”
小爱想到那只手表,必须还给哲国良,要不他们的关系就还没完。她忍着脚痛追了出去,喊哲国良,但他们不理睬她,迅速地走。她追到马路上才追上他们,把手表递过去,要哲国良拿着。哲国良转过身,一挥手就把她手中的表打出几丈远,手表进入排水沟不见了。小爱怔住了,哲国良疾走着说:“我不管,这是你的,是你的,没有四千元你休想逃脱!”他说完就横过马路,迅速钻进一辆公交车,消失了。石会计也走远了。小爱不知怎么办,恶心他们这样逃跑。她看了看排水沟,就往回走。
小爱把事情告诉胡爹,胡爹估计哲国良还会来,说没关系,只要小爱拒不承认“精神损失”这种狗屁,哲国良是没有办法的。胡爹又说刚才他急死了,他反复提到伤脚的事让他们理亏,小爱却说自己也有错,还向他们道歉,真是蠢到家了!等他们再来,小爱要一口咬定哲国良打人,还要做出痛苦的样子,让他们赔医药费。
“等他们再来,你可不要说话了”胡爹叮嘱道,“你不能说话,一说话就坏事!”
小爱不停地点着头,父亲的沉稳让她欣喜,她决定自己以后再不说话。
叔叔、伯伯和几位亲戚赶来了,是胡妈电话唤来的。大家进了门,并没有见到什么打人闹事的场面,屋里空空如也,都很扫兴。他们见到小爱,也不问小爱的伤在哪里,而是问小爱是什么缘故要退掉哲国良?“那小伙子一表人材,实在还不错嘛。”伯伯说。叔叔盯着小爱也说,“一个蛮不错的帅哥,你为什么退掉他?”小爱心里很慌张,吞吞吐吐地解释说,“我想自己找到工作……我想要独立”。
“赌力?”伯伯怀疑地眯着眼睛,奇怪地望着小爱。叔叔和另一亲戚也露出嘲笑表情,莫名其妙地望着小爱。胡妈和胡爹说起小爱在这次谈恋爱中的种种怪事,和亲戚们一齐笑。亲戚们认为这件事怪不了别人,只能怪小爱,小爱又要和男的睡,睡了又要退男方,又还要三番五次打电话,这种小孩子脾气,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的。他们要小爱彻底改掉这种毛病,不改就十分危险。小爱刚想要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