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就是多少。”

    “赔就赔！”小爱正要问和哲国良睡了两次要赔多少，胡爹将她拉到一边，使劲向她眨眼睛，要她莫胡扯，而是不管怎样一口咬定自己要把这个恋爱谈下去，一定要谈。

    小爱怔呆着，心想自己就是要讲睡觉的问题，她一直以为睡觉是爱（人们都说“做爱”），可以化解两个人的陌生，使彼此变得亲近，却原来睡了觉更陌生……看来，以为睡觉是爱的想法蠢到家了。哲国良竟要她赔钱，太可恶了！在赔钱之前要把憋在心里的一切讲出来，不让哲国良这样聒不知耻地占便宜，事情到了这一步，正如哲国良所言彼此成了仇人，那就根本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哲国良是不是早已感到了这一切？）。

    “一句话：你到底同不同意结婚？“同意结婚是一种搞法，不同意又是另一种处理。”石会计瞪着小爱。

    “如果哲国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同意。”小爱不想和这样的人重归于好，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离开。

    “什么条件？”所有的人都望着小爱。哲国良低头等待着，模样十分冷漠，但嘴角有一丝傻笑，胡妈也兴奋地期待着，似乎知道她会同意。

    “条件就是，哲国良不能指责我，干涉我，”小爱努力搜索着词语，“我希望他不管我跟谁交往，去了什么地方，他都不要干涉，我自己会承担责任的。”

    “我不同意！”哲国良冲一脸茫然的石会计会意地一笑，“要知道你讲的自由无法无天，即使要自由，也不是你这样讲的！”

    “我的意思是，两个人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小爱的内心颤抖起来，“承认我是自由的，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哲国良都能心平气和，永远都谅解我。”

    “胡小爱，你的年纪不小了，”哲国良格外语重心长地说，“不要东想西想，婚姻不是儿戏，应该从长远考虑，为以后的家庭着想啊！”

    “那要怎样讲？”小爱讨厌哲国良这种别扭的话，先前哲国良说他不在乎钱财，嘲笑她家嫌贫爱富，而现在他却要她赔钱，这分明是在挖坑，下套，是强盗行为！

    “不要讲条件了，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废话。”石会计严峻地看着小爱“你还是爽快点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不同意，我好处理下面的事。”

    “再莫扯什么自由不自由的丧气话，说同意就是！”胡爹胡妈着急地命令。

    小爱畏惧地望望石会计，又望望哲国良，感到她的承诺成了他们的希望，他们根本不允许她“不同意”，她若又不同意，他们会有怎样骇人的行为？她头很昏，真不喜欢哲国良通过石会计（一个局外人）来处理他们的事情，他若是对她还有点意思，就不该这样逼迫她，然而他好像就是要逼她彻底理亏，逼她主动分手，她不能让他得逞。

    “到底谈还是不谈，你表个态！”石会计板起脸不望人，似乎怪小爱在拖延时间。而哲国良依然镇静地瞅着石会计，好像他真正的对象不是小爱，而是石会计。

    “我想……”小爱觉得自己不能再拖了，越拖延，越没有理由说不同意，“不谈”两个字已到了嘴边，却低声嗫嚅，“我可以和哲国良谈下去。”

    石会计嫌恶而又好笑地望着小爱，哲国良低头微笑着问，“是什么使你想通了？”

    “没什么通不通，是我自己改变了主意。”

    “我倒是愿意，只怕又会遭到你再一次打击，我不愿意自己像个傻瓜。”

    “你要我写保证书？”

    “我不愿意你自己欺骗自己，不愿意你勉强跟我在一起。”

    “我以前都错了，我想要你回来。”

    胡爹胡妈都没有说话，似乎有些不适应这场面。小爱自己也惊异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表态和他谈下去，心里明明是不愿意的呀！表态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