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妈妈？”许泽言愣了下，忽然一捶手，想明白了：“做头发去了。”

    回到小区的时候有些意外，陆姨和陈叔竟没回家休息，而是和一群邻居站在树下不知道观望什么。

    “这玩意能不能吃的？”

    “颜色太鲜艳了，怕是有毒。”

    “今早我出门的时候都还没看到，这也太神奇了，像是挂上去似的。”

    “那边也有。”

    “你们看网上，好像不光咱们这有，好多地方都长了，该不会和昨晚的红雾有关吧。”

    曹爽走过去，顺着大家伙的目光往树上一看，发现早已光秃的柿子树上竟然又长出了两三个黄灿灿的果实，而且一看就不是柿子，那形状倒有点像释迦，不过光泽比较鲜亮，在太阳底下像琉璃一样璀璨。

    神奇的还不是这个，那些还没到月份开花的梨树，这时候竟也挂满了白色的梨花，而且也长出了一两个黄灿灿的果实。

    他很有印象，这早上出门的时候都还正常着呢。

    “小曹来了，你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陆阿姨招呼他过去，她和陈叔以及楼下的张叔叔正在另一棵果子比较多的柿子树下张望。

    妹妹曹南苇一看到这黄彤彤的果子，就像小猫一样舔起了舌头：“爸爸爸爸，南南想吃。”

    曹爽把女儿交给陆姨，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

    “爸爸小心点。”哥哥曹北鱼眯起了眼睛，有些雀跃。

    “还差一点，好了，够着了。”陆姨和陈叔他们倒指挥上了。

    曹爽摸到了果实，触感很软，不腻，感觉里面都是汁，轻轻一按就会爆，不过倒是很容易摘下来。

    这边看到他上树，其他邻居也纷纷效仿，不过这职工小区里住的多是退休人员，树虽不高，要上去也不轻松，眼看着曹爽搞完了一棵树，那边还在战战兢兢地勾果子，这当中还有不小心碰掉下来的，摔到地上就像水球一样爆开，果然和曹爽感觉的一样。

    “小心点，脆着呢。”

    他把果子先交给了陆阿姨，后者连忙像宝贝一样捧着。

    也不是每株树上都有，有的只有一个，有的就比较多，比如像柿子树，所以稍微低矮的梨树曹爽就不去碰了，专爬邻居们不好上的柿子树。

    “哎哎哎哎哟，你倒是慢点啊，这掉下来就碎了。”

    “甜甜的，估计能吃。”

    “你先别舔了，等下吃死你，快点，帮我扶住树。”

    “我扶树干什么？你当这是梯子呢。”

    热热闹闹的场面很像当年一起搞分配，老人家们都格外兴奋，很快就找回了年轻时的身手。

    曹爽看着这边够多了，就不爬了，见者有份，总不能都自己摘完，期间还有最后一棵柿子树，他就上去帮忙，摘下来分给没有收获的大爷大妈。

    “哎呀，不好，我儿子打来电话来说园林局和派出所的人都出动了，说是不让摘这些果子，正在沿街收缴呢，快快快，有了果子的都拿回家藏起来，小曹，你也快点下来，等下被人看到了。”

    听到张叔在下面叫唤，曹爽搞完最后一个直接就跳了下来，他也看到远处有警车来了。

    小区里的人一哄而散，都有收获自然就走得干脆，曹爽和孩子们嬉嬉闹闹地赶上楼，陆阿姨想起什么：“对了小曹，刚才有两个年轻人过来找你，还留了个电话，让你回头打给他们，给，号码在这。”

    陆阿姨说着就把口袋里的纸片递了过去，她还念叨了一句：“我怎么瞧着这号码有点眼熟呢。”

    曹爽笑着说：“是吗，我看看是谁。”

    结果刚扫了一眼，他的瞳孔就骤然一缩，身体像被雷电劈了一道，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