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消亡只需几秒,从战斗开始,到我身上出现异常,足有几分钟的时间,但变故在瞬间出现,谁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我醒来的时候全身无力,睁开眼就看到一颗翠绿的珠子悬浮在眉心,里面有翠绿色的绒丝伸出,冰冰凉的特别舒服。
鬼媳妇就守在旁边,见我睁开眼,关心的问:“怎么样?”我心里十分复杂,不管多强大的人,都会遇到害怕的事,而那时最需要的就是有人在身边,但她选择了逃离。
即便知道她是惧怕我眼里的东西,但两人间还是隔上了什么。
我缓过气,抬手摸了摸胸口,衣服上还有个破口,身上却没见有伤口,不仅如此,咬破两次的舌尖也恢复了。
如果不是鬼媳妇就在身边,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做了个梦。她看出我情绪不对,解释说:“只要你的生命受到威胁,眼里的东西就会苏醒,它十分危险,我只能暂时避开。”
解释与不解释关系都不大,有的事,发生了就很难弥补。但正如阮琳所说,谁也不欠谁,为她挡住剑是自愿,不求回报。
我笑了笑,示意她扶我起来。见我已经弓起身,她急忙喊来阮琳收走了天灵珠,然后扶着我坐起来,轻声说:“还好天灵珠在这里,能及时压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脑袋还有些迷糊,随口应了声,不过大致猜到眼里是个有生命的东西,只是有可能是不同于血肉生命的存在。
师父和鬼媳妇都说过,我虽然错过了修炼的年纪,但身体里已经装满了强大的力量,无需像他们一样靠修炼积累力量,而是要学会将身体里的东西掏出来。
鬼媳妇知道我修炼阴术,从她的表情我看得出对我来说不是好事,综合来看,我估计体内的两种力量是相互压制,而阴气占据了主动,只有遇到危险,眼睛里的东西才会复苏。
直白点来说,我的身体就是个牢狱,眼睛是牢房,里面封印了可怕的存在。
“小凡”鬼媳妇见我傻笑,喊了一声。我回过神,看了眼四周,我们还在山洞里,断缘和断情浑身是血的靠在岩壁上,身上有几道恐怖的伤口,像是被锋利的爪子挠出来的。
我过去,他们虚弱的睁开眼,瞳孔不停的收放,惶恐的想往后退,显然是受到惊吓,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
“你们看见了什么?”我扶着鬼媳妇的肩膀,她受痛的缩了下,我才想起她被断缘的血伤到,急忙松手问:“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她眼神闪烁,用哀求的口吻说:“小凡,它是什么你不要问了,好吗?除了它,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呵呵!”我忍不住笑出声,知道又能怎么样?以前觉得很重要,现在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容器”,突然对什么都不想去关心。
听出我的心灰意冷,鬼媳妇安慰道:“命运总会改变,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我不懂爱情,不知道一个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只是听着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同时也知道,要是现在就放弃,等于是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只能像棋子一样任由别有用心的人摆布。
既然活着,我就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我看了眼断氏兄弟,估计还需要点时间情绪才会稳定,回身走到角落里坐下。不仅断氏兄弟,连阮琳眼中都还带有惧怕,离我远远的。我问她七笑尸多久能回来。
她跟七笑尸之间应该跟我和黑鸦一样,彼此间会有联系。
阮琳勉强的笑了笑,只是笑得却比哭还难看,声音发抖的说:“不出意外的话,天黑就能回来。”
“希望不要出意外!”我斜靠在岩壁上,避免无谓的体力消耗,虽然不问,但我还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把人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