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纸条,怀疑阮琳脑子有问题,让我怀疑自己的爷爷和叔叔?很可笑。至于鬼媳妇,她来历不清,防说不上,心眼得留。
耽搁的几秒里,纸条忽然冒烟自燃,在我手里化为灰烬,奇怪的是皮肤感觉不到灼烧,可见纸和墨都不是寻常之物。
阮琳见我不信,低声说:“纸条是你父亲在五年前留下的。”
我故意皱了皱眉,心里却不以为意,爷爷和叔叔从小把我当宝捧在手里,即便真做了害我的事,相信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她多次提及五年前的父亲,让我多了几分期盼。
可惜阮琳并不打算继续说,我如果表现出迫切,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所以急不得。
现在是黎明来临之前,群星暗淡,也是夜最黑的时候。我掂量着尺子,准备先回去,等天亮后再说。
但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扑棱声,随即有黑影不断落到二叔屋顶上,黑暗中一双双血红的小眼睛扑闪着,同时还发出似人的怪笑。
我抽出腰间的手电照去,看到房顶上密密麻麻,全是乌鸦。
“快关掉!”阮琳见状冲过来想夺手电,奈何已经晚了,光束照射下,鸦群顿时炸了锅,四下乱飞。同时从爷爷家的方向传来尖锐的啸声,乱飞的乌鸦立刻调转方向朝我们扑来。
乌鸦成群,我只能挥舞手里的镰刀,将冲在前面的几只劈成两半。怪异的是死鸦落到地上后冒出黑烟,转瞬间就变成两片黑纸。我见状头皮发麻,冲阮琳喊道:它们是纸做的东西。
声音未落,几个黑影就从后面冲上来,是阮琳的七笑尸。它们双臂乱舞,发出嚯嚯声,将成群的乌鸦撕成碎片。情况刚有好转,远处又传出尖啸,鸦群更加暴躁,舍弃我和阮琳,将七笑尸围得水泄不通。
我对七笑尸心存惧怕,但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舞着镰刀就过去帮忙,不料才冲出两步,脚踝就被绊了下,摔了个狗啃泥,镰刀也脱手飞了出去。余光正好看见一只白生生的手,鬼鬼祟祟的从我脚踝上松开。
不是鬼媳妇还能有谁?
眼不见还心不烦,她躲着就躲着,可每次要紧关头就出来使绊子,一下子就激起我的怒火,正要不顾阮琳的破口大骂,突然看到鸦群里有一具白骨冲出来,走出两步就散架倒在地上。
扑棱声中,有白骨连续掉出来,是刚冲过去的七笑尸,它们片刻间就被纸鸦啃了一身血肉。阮琳面色发白,冲过来拉起我就跑,不过才走出两步,两人又同时停了下来,畏畏缩缩的退了回来。
前面的路口不知何时跪着两个穿孝服的人,白生生的衣服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正好挡住去路。眼看鸦群扑来,阮琳也十分紧张,可见失去七笑尸,她也没辙了。
“桀桀!”跪在左边的人怪笑一声,从背上解下一个铜盆,另一人配合的拿出一张冥币,无火自燃的放到盆里。火苗蹿起,鸦群哄然诡笑,前仆后继的朝铜盆飞去,纷纷被点燃。借着火光我也看清两人容貌,左边的人脸上坑坑洼洼,横肉交错,狰狞可怖。
右边是个青年,眉清目秀,眼睛在火光中闪着寒芒,正盯着笑。顷刻间,几千只纸鸦就冲到盆里烧成灰烬。
纸鸦虽然没了,但我心却提到嗓子眼里,因为控制乌鸦的啸声可能是他们发出来的,阮琳当即也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李沧海那老狗到是跑的快!”烂脸人开口,声音比他的脸还吓人,像两块锈铁摩擦。旁边的小白脸阴阳怪气的接着说:“抓了小的,不怕他不出来。”
李沧海是爷爷名讳,那小的自然是我。他们手段怪异,我从未见过,但事落到头上,怕都想不起来了,自然不会束手就擒,瞪着两人紧了紧手里的尺子。
跑路的媳妇儿却在这时在我脑中说:“你把黄纸上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