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包好的衣服出门,迎面却碰到了小郭,身边还有一个很清秀的女孩。
“薛小姐?!”小郭吃了一惊,本来搂住女伴的手也慌忙放下来。薛临波了然的看他,微笑道:“怪不得拒绝别人,原来是这样。”
小郭有些发窘的笑,介绍道:“这是盈盈——这是薛小姐。”
盈盈很乖巧的点头示意。看着两个人走进商店,薛临波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叫做寂寞的情绪。
六
鼎天公司二十周年庆典惊动了整座城市。几乎每个人都在津津乐道鼎天的发展史,电视台甚至专门制作了一档专栏,连篇累牍的介绍着本市的经济传奇。张有贵56年人生的每件事都被他们发掘了出来,甚至包括未发迹前他曾经在街边摆过相面摊子。薛临波严重怀疑此事的真伪,因为她从来没有听张家任何一个人说起过此事,而薛观潮则表示相信,他说:“若不是,他怎么会和三清先生如此jiāo好?况且,张伯母依旧健在,张家人口众多,也没见他们跳出来喊诽谤。”薛临波不由也半信半疑,不过信也好疑也罢,总不能上人家家里问去,只在心中暗自揣测罢了。不管如何,一场轰轰烈烈的庆典就此拉开了帷幕。
上午九点三十分,鼎天大厦的顶楼。
这注定是一场出人意料的盛会,薛临波心想,来的人是预期的一倍,人满为患简直要把楼顶踩踏。她计算自己所发出去的邀请函,不知道另三分之二都出自谁的手笔。而当她看到司仪的时候,更是惊讶万分:三清先生。
怎么会是他?三清先生穿了一身雪白的茧绸中装,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现代人中分外扎眼。他含笑与众人寒暄,健步如飞的走上主席台。
“诸位,你我今天相聚,乃是为一盛会而来。”三清先生不改昔日的说话方式,也不管下面的人爱听不爱听,“老朽与已故有贵兄实有同门之谊,对当日兄长提携之恩,一日不敢或忘,故今日忝颜司仪,与诸君共襄盛举。”
台下的人居然鼓掌,薛临波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也附和了两下。她实在无法喜欢这个装神弄鬼的老头,也不欣赏他不知所谓的酸腐派头。看看周遭的人居然都在聚精会神的听他说什么“廿载伟业”“彪炳史册”什么“天纵英才”什么“青出于蓝”,她的胃液都快泛上来了。可惜,她的位置着实显要,想溜号都不行。忍不住四处张望,突然觉得员工席上少了一个人。
参加庆典的员工代表都是公司中层或者跟随张有贵兄弟打天下的老臣子,人并不算多,薛临波个个都认识。可是她就是觉得少了人。谁呢?连张创业都来了,会是谁缺席正在胡思乱想,听见又是一阵掌声:请鼎天公司总裁张创世先生致辞。
张创世含笑上台,他今天穿了一身新西装,还特地配了一条红领带——霍炎!是霍炎!薛临波看见张创世的红色真丝领带,突然想起来到底缺了谁。她再也听不见张创世那篇三易其稿、听了不下10遍的发言,只想知道霍炎到底去了哪里。
11点差一刻,所有的人都致辞完毕了,霍炎还没有出现。
中午是照例的午餐会,薛临波随着张家兄弟到处敬酒寒暄,还是没有看见霍炎。
下午,薛临波的任务是陪同公司的大客户上下参观,从总裁办公室开始看起。陪同的应该是市场部经理李克俭和销售部经理霍炎。就在这时候,霍炎仿佛从天而降,他神态自若的和众人打招呼,仿佛根本就没有消失过一样。
“你去哪里了?”走在客户身后薛临波火冒三丈的低声质问他。
“去办点私事。”他笑眯眯的回答,看她又要开骂,提醒道,“别说话,小心把人家吓跑。”
薛临波简直要气绝。
一层一层的逛下去,无非大同小异的格局,只是在财务部出了一点小差错。一出电梯,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