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看到一张若有所思的脸。
既然如此,接下来呢?霍炎盘膝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胳膊上深深的血印,俊颜浮出一抹玩味的微笑:既然命运要如此的安排,索xìng就听从它的召唤吧!
晚上,薛临波的房间。
“观潮,你相信命运吗?”薛临波的声音细如蚊蚋。
薛观潮一怔,他没有立刻作出回答,久久的沉思。
薛临波闭上眼睛,终于,她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是谁恨我,恨到要我死?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死,她情愿凶手得偿所愿,也不要佩珊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她看的出,警察对她咖啡的说法,所抱持的是怀疑的态度。在佩珊喝咖啡到她在17楼出事的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谁也无法说出又发生了什么。可是,消失的咖啡又怎么解释?如果咖啡里没有dú,是谁拿走了它?那个拿走咖啡的人是在掩饰?在嫁祸?霍炎为什么那么笃定佩珊是死于中dú?他知道些什么?——“我很怕他。”佩珊的声音,好惶恐的声音啊……是错觉吗?——“薛临波,你害死了佩珊!”是痛不yù生的张创业,他爱她,他真的爱她啊!——“小姐,你煞气太重,会克死身边的至爱亲朋……”命运!多么恐怖的命运!多么恶dú的预言!
“我不信命。”薛观潮终于回答,“我只觉得,一切的历史,都源于一念之间。今天所得果,乃是昨日所种因。”
“观潮你是佛教徒吗?”薛临波突然觉得,她很不了解自己的哥哥,他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深刻的谈论过对人生的想法。他们,从未深入过对方的心灵。
薛观潮不回答,他反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白衣庵里的观世音菩萨。”说完,薛临波自己都吃了一惊,这句话竟好象没经过大脑一样“我在想白衣庵里的观世音菩萨。”说完,薛临波自己都吃了一惊,这句话竟好象没经过大脑一样自己冲口而出。菩萨?为什么会想到菩萨?可她却真的象又看见了菩萨,那样安详、纯净、悲天悯人的神情,一时间,她有些恍惚。这一天所受的激dàng,竟缓缓的平复了。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薛观潮听着妹妹象呓语一样的声音,他知道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不动声色,却在心里暗暗发问:临波,你遇到了谁?
四
孙佩珊的意外给原本就暗潮汹涌的鼎天公司带来了新的震dàng,每个人都陷入了惶恐之中,她死时的惨状被渲染的越发惨不忍睹。几天后从警察局穿来确凿的消息:孙佩珊的确死于中dú。“砷,砷是什么?”刚出差回来的李克俭也一脸的惶恐。“砷是一种化学提纯物,”霍炎的声音把一群在一起八卦的人吓了一跳。他站在窗口,风从开着的窗口刮进来,他的头发在风中飞扬,背着阳光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闪闪烁烁只有一口白牙,“灰色的晶体,有金属光泽,很容易捣成粉沫。听说过雄黄吗?砷的矿石是雌黄,差不多的东西。它的化合物之一还有一个更通俗的名称你们一定知道:就是砒霜。”他详细的解释听起来竟有几分恶dú。果然吓的女孩子惊叫连连。
“霍先生,你干嘛说的那么详细!好象——好象——”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埋怨他,最后声音也湮没无闻。
“好象什么?”霍炎笑的好不愉快,众人却无不毛骨悚然。他离开窗口,大家看着上了电梯,半天没有回神。
刚才说话的女孩突然叹了一口气:“唉!好帅啊——好——好可怕——”
张创世的办公室里,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震惊中。张创业自佩珊去世后就一直没有上班,现在房间里是张创世夫fù、张老夫人、张荣贵、另外加一个薛临波。
“法医报告上说,dúyào就是掺在咖啡里的,临波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