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管销售和市场的副总置于何地?‘不得已,体谅我’最近两年,这话我听的太多了。削减预算、削减机构、削减人员、弄来一大堆什么执行经理执行总裁分权,三天一查帐五天一审计,开支多一块钱就三堂会审,我都可以忍,我看你的面子,我体谅你。可我不明白,我在鼎天做牛做马八年了,是不是连提名一个销售经理的资格都没有?”薛临波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张创世突然有些头疼。
他是薛临波的师兄,同窗了近10年,深谙她的为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象薛临波这样脾气火暴的女人,太火暴了,简直是zhàyào,而且bàozhà起来,方圆百里都不能幸免。最近两年,他一点一点的削她的实权,她居然可以一直隐忍不发,有今天的bàozhà,其实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她依旧这么咄咄逼人。
他长叹一口气,苦情戏开始上演:“我知道你很委屈。临波,你还没毕业就开始在鼎天帮我,如果没有你,我父亲去世后,也决不会轮到我坐这个位子。可是,不在其位,不知道其中的难处,表面的风光,其实都是靠妥协换来的。你是聪明人,不用我说太多,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只能告诉你,霍炎是创业的人,我真的没办法。”
“张创业?”薛临波冷嗤,“他也想到我这里来分羹?我还以为,他只懂得死死盯住财务部的保险箱呢!一直以来,不都是你老婆怕我造你的反,掘地三尺的要找出谋反的证据来?派内jiān这一着,不象是张创业的创意。我确实是有点小看他。”
“也许,这个霍炎真的不错。我看过他材料,名牌大学毕业,放洋回来的MBA。听他说话,似乎有点水平。先试试看吧。”张创世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发话。
深呼吸,又一个深呼吸。薛临波沉吟半晌,勉强恢复了素日的声调:“鼎天是你们张家的,你们说了算。可是我想提醒你,公司是用来赚钱的,不是玩权力游戏的,公司的员工,不是你们游戏的砝码。”
“当然!”张创世满脸堆笑,“我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吗?不会放任让素滢和创业再乱来。”
薛临波看着张创世圆圆的脸,心中有个隐隐的疑问。他,真的象他所表现的吗?扮猪吃老虎,正是他张创世的拿手好戏,当年老父暴卒,要不是玩这一手,鼎天总裁的位子也轮不到他。薛临波的怒火慢慢的平息,不动声色地说:“我留在鼎天,是看你的面子,看故去的张伯伯的面子。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令你为难,你大可以开口。”
“怎么会呢?我们做邻居十几年,我爸爸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说我们兄弟三个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薛临波。他去世前一直叮嘱我们,一定要把你留在鼎天,临波,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吧。”
“我言尽于此。”
薛临波转身yù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放假前提议让小郭升上来做经理,他人呢?”
张创世拿出献宝的神情:“我当然升了他的职。他去公关部接替陈经理的位子了。”
哈!薛临波不怒反笑。这个世界颠倒了!
“知道吗?张总”薛临波想起霍炎那张桃花漫天飞的俊脸,“霍炎没去做公关,真是本世纪最大的浪费!”
半个月的长假,到最后变成一锅馊粥。馊就馊吧,偏偏还要硬吞下去。薛临波快呕死了!
真不值啊!八年的光yīn,她的青春、智慧,就这样献给了鼎天,换来得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结局。有意义吗?
薛观潮看着妹妹几乎攒成一团的眉心,笑道:“别皱眉了,有皱纹会老的。”
可惜好心没好报,换来的是一道非常具有杀伤力眼神。
熟悉薛家兄妹的人,形容他们时使用最频繁的词是“一双怪胎”。一个怪胎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