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孔家的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出了视野,云意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回府,想着刚才和云笙的对话,心里有些不大舒坦,看来这孔家的烂摊子已经烂出自己的高度了。
回屋后,照例找来几本医术啃,她对别的书都没兴趣,唯有医书还能看得下去,不知不觉夜色深了,丫鬟们点燃了烛灯,没敢打扰他们两个人。
终于,云意把昨天看的内容又温习了一遍,从书里抬起头一手揉着干涩的眼睛,一手捶着酸软的后腰。
“不早了,休息吧。”
云意把玉颈摇得嘎吱作响,见魏颐言还在看公文,就抬起裙子下的腿踢了踢他。
被云意打扰的魏颐言抬起头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久,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很乏,就合上面前的公文站了起来。
沐浴更衣后云意躺进提前被丫鬟们放了汤婆子的被窝,被窝里刚刚好的温度让她满意的眯起了眼睛,缩成一团儿像一个蜷缩的虾子。
走到床边,魏颐言微抬手,屏退了屋里的丫鬟,捏了捏云意的脸后行至离床榻最近的烛台边,拿起剪子剪短了烛心,屋子里虽然还有光,床榻周围却是暗了下来。
魏颐言掀开锦被躺下去顺手把身边的虾团捞到怀里来,云意身上的温度刚刚好,手感也非常好。
“你今天和长宁公主说了什么?”
今儿个,明明是她要看戏,他才拿起剑和孔楠秋比划的,谁知道他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却在那边和长宁公主窃窃私语,都不带往他这边看的。
缩在魏颐言怀里的云意慢慢舒展开身子,一横在魏颐言的胸前,一条腿直接搭在他腿上,活像一只八爪鱼。
“没说什么啊,就打听了一下孔家的事情,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不好回宫和母后说,我总得陪她说说话让她疏解心里的烦闷吧?”
“别去掺和,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趴在魏颐言胸口的云意点点头,她晓得是为什么,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和她都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孔家一直忌讳皇室,不然云笙也不会过得这般举步维艰,如果她私自出手,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孔家人察觉只会更加忌讳云笙,忌讳皇后一系。
“我没有打算掺和,不过你和孔家不也算是半个亲戚吗?你怎么没有出手?”
“孔楠秋有手有脚,长宁公主也不是软柿子,我这种半个亲戚的人,怎么敢出手?”
顺着云意的话,魏颐言故意把半个亲戚几个人咬的很重,惹得云意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你再敢学我说话,我就把你毒哑!”
“我这叫妻唱夫随,你是说整个公主府你最大吗?我这可是给足了你面子。”
说着,魏颐言低下头去咬云意的耳朵,一整欢笑过后,顺利的把人压在了身下,只是看着她今天“顺从”的样子,魏颐言心里却有些奇怪。
“你今晚别是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吧?”
手撑着床榻,魏颐言认真的问身下的人。
云意眨眨眼睛,再一次的撩开了魏颐言扫到她脸上的头发,一脸真挚的说。
“今天咱们说好了的不是吗?今晚随你。”
她这个样子,让魏颐言百分百肯定,今晚的云意一定又想作妖,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眼睛,试图逼她说出实话,可这次云意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
随后,魏颐言像是灵光一闪一般,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在云意身侧的手突然摸向了她的小腹。
空气沉默了两秒后,魏颐言伏在云意的身后,气急败坏的咬她的脸。
“什么时候的事?”
一边躲着他的一口白牙,一边还得防着他的其他攻势,云意笑得浑身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