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阁里静悄悄的,丫鬟c婆子都放轻了手里的动作,大气也不敢出。云笙和孔楠秋,一人低头坐在藤椅上,一人负手立于窗口,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
在藤椅上坐了一会儿的云笙觉得屋子里压抑极了,撑着扶手便要起身,还好旁边的闻墨手疾眼快上前扶了她一把,不然以她现在的肚子,很可能又一屁股坐回去。
回头对蹙眉的闻墨摇摇头,云笙拒绝了她的好意。
“去让人备车,本宫今天该入宫看看母后。”
闻墨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了窗边的孔楠秋,没见到他的背影有丝毫的变化,只好点点头往外走。
云笙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慢慢往里走,天越来越冷,得找见狐裘才好,这些天也没有在意妆容,看上去老了五岁不止,就这样去宫里会让人误会。
在丫鬟的搀扶下,云笙慢慢的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后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果然怀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她还偏偏在这种时候遇上这么糟心的事。
“给本宫重新梳洗,不用太繁琐,看的过去就好。”
要不是气色太差,她甚至不想补妆。
丫鬟被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气氛扰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之前的事孔家的下人心里都有数,表小姐乘着公主入宫,连同夫人一起给公子下药,谁知道最后却和庶出的少爷苟合。
心事重重的丫鬟拿起梳子为云笙绾发,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好好的,谁知道期间云笙突然低了下脑袋,丫鬟一时不察,云笙的头发活生生被扯断了不少。
丫鬟当场被吓得面无血色,云笙抬起玉手揉脑袋的时候,孔楠秋就突然大步流星的走来,也没有管那个还跪在地上的丫鬟,抓在云笙的手从她发顶移开,低头查看她的情况。
手被他抓在手里,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举过头顶,一时间云笙不知道不知道该仰着头c还是该平视铜镜中的他。
“无事,不过是只根头发罢了,在三千烦恼丝,若是多掉几根,兴许也是好事一件。”
她自顾自的开着玩笑,孔楠秋却丝毫没有感觉乐趣在哪里。
“来人,把这个不知轻重的丫鬟拖下去。”
婆子来的很快,似乎是早已在一旁准备,只等他一声令下就里面把来不及开口求饶的丫鬟带了出去。
掰开他的手,给自己的手恢复了自由。云笙脸上的表情淡得看不出悲喜。
“何必呢,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这屋里的丫鬟年岁都不大,看上去和云意差不多,所以云笙对下人也一直都很宽厚。
“就是因为小才需要严加管教,若是个年岁大的,直接打发便好。”
不知为什么,云笙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恼怒,她不想去猜他在气什么,反正她要做的事,他拦不住。
“那就找个有经验的婆子好好管教吧,今儿我恐怕要在宫里过夜,晚上你可以睡主屋,也可以去书房,不出意外明儿晌午就能回来。”
进宫看皇后是很久之前就计划好的,那天因为周婕湄的糟心事,她被人从宫里接了回来,这些天也一直没有入宫,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得给宫里的人一个交代。
云笙说得有理有据,做贼心虚的孔楠秋却不这么想,自从收到魏颐言派人带的信后,他的心就没有从前那么稳了。魏颐言的信也只有一句话: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就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把孔楠秋的心搅的七上八下,这些天云笙自最初情绪波动过一阵子后,现在比他还要平静,别说生气,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宫里,派闻墨去送个信,给娘娘报个平安就好,你现在可大意不得。”
云
笙本想开口拒绝,却在看见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