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脚步匆匆的云意不小心和人擦肩而过,她驻足回身,看着那个身着湖蓝色长袍的男子。
魏扶舟本想开口道歉,却在看见那双有些熟悉的眼睛时,忘记了怎么开口。
时隔多年,云意再次看见和她前世的恋人韩岑长得一模一样的魏扶舟,他明显比当年要成熟c意气风发,只是也更加像那个人。
“抱歉。”
她先开了口,笑了笑也没有等魏扶舟的回应就带着逐兰离开,等到魏扶舟迟钝的追出门去,载着云意的马车早已摇摇晃晃的驶出了很远。
坐在马车上的云意睁着眼睛看着某一处,让逐兰有些担忧,怕云意被魏颐言的事乱了阵脚,殊不知让云意乱了阵脚的并不是魏颐言。
“魏家现在的情况如何?大房和二房,还是势如水火吗?”
再次看见魏扶舟,云意突然发觉自己很久没有关注过那个少年,但也不能直接询问他的事,显然逐兰并没有认出那个人是魏扶舟。
如果不是他和韩岑长得一模一样,云意也不会认出他来,毕竟上一次见他还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
“魏家,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只是一旦老夫人去了,大房势必会对看起来弱势的二房赶尽杀绝,毕竟在外人眼中,大房对魏府的一切都有绝对的掌控权。”
“魏颐言的几个兄弟姐妹,怎么样了?魏荣威多年前就已经成婚,虽然没有娶了大皇姐,可也娶回了景家女,让景家的手彻底的掌握的魏府的后宅。”
魏家后宅掌门人魏老夫人出自景家,和已逝太后是亲妹妹,而魏家的大夫人也出自景家,现在连少夫人也出自景家,老实说云意都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产生畸形儿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
“魏家的三小姐去年的时候嫁给了户部尚书之子吴斌”
端着茶听着逐兰汇报魏家的动向,云意突然喃喃自语。
“就没有人怀疑过魏扶舟的身世。”
虽是疑问句,可她语气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
逐兰停下了自己的汇报工作,并没有立马反应过来云意话里的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
云意放下杯子,看着迷茫的逐兰,开口解释。
“没有人见过魏扶舟的生母,也从没有人提起过他。都说大学士魏延是出了名的宠妻灭天,他怎么会在外面养外室,还生下一个庶子?而且这么多年,魏夫人对待魏扶舟这个庶子的态度,也是让人佩服。你见过哪家的庶子,可以像魏扶舟一样,去国子监学习。”
这些年,似乎真的从没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魏扶舟到魏家的时候,逐兰也还是个在襁褓中啼哭的孩子,那么久远的事也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去了解。
“殿下的怀疑不无道理,奴婢之前听人说过,魏大人带庶子回门时,闹得最凶的不是孔家,也不是魏夫人,是魏家老太太。”
“老太太?关她什么事?”
“可能是取笑魏夫人吧,毕竟魏大人年轻时为了魏夫人和整个魏家都差点断绝关系的事,在京城里一直都有流传,当初很多人知道那件事后,明里暗里都笑话过魏夫人,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二房那边也就只多出来一个二公子罢了,再没有其他女人。”
逐兰对那个年代的事知晓的并不清楚,从前也没有特意的搜集过二房的消息和过去,不是不想,而是知道付出和收获不会成正比,魏延是何人,朝中唯一可以和君王同桌而食,品茶聊家常的人,也是站在忠与奸之间,却能独善其身的人。
“所以,魏延究竟是怎么让全京城都忽略了他还有一个生母不祥的庶子的?魏颐言对他这个便宜弟弟又是什么态度。”
看着魏扶舟比当年还要像韩岑,云意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