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灵光一闪:“哎呀,妈呀!不是我这屋风水不好吧?”
她急急忙忙冲到院子里一看,自己住东厢,汪桂容原来住西厢。东厢门口是个小沲塘,西厢门口立了一块太湖石。她脑子一热,自己怎么当初没想到呢?自己这边出门就遇坑,她那边是出门就见石,不是说石(时)来运转吗?!肖贵人被自己的机智感动得热泪盈眶,找到了原因,也就找到了出路!
因为汪桂容升贤妃这事办得太急,新的贵人还没有定下来,这西厢就
暂时空着。肖贵人也顾不得了,自己先占住了,难道新来的还能逼她搬走不成?如今这院子她是大姐大,召唤了太监宫女扫地嬷嬷,说搬就搬!
刚搬完家,躺在之前汪桂容用过的床上,她幽幽地叹了口长气:“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怎么就她运气那么好?!若是当初那枝签是自己抽中了”然后美滋滋地开始做白日梦,就跟现在人幻想自己要是中了福利彩票大奖,该怎么扬眉吐气做个土豪一样一样的心情。正半梦半醒之间high着呢,突然有人来叫,说洪德妃传她。
肖贵人当即吓得擦干净嘴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哈喇子,胆战心惊地快快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小太监出了芙蓉宫。一路上想着肯定是搬家没给洪德妃报备,被人告了!又想着就是死求活求,自己也要赖在西厢!
“听说妹妹和吕美人去给皇后娘娘请了安,娘娘可安好?”洪德妃很亲切地招呼她坐下,又让上了一壶好茶,一堆茶点。
肖贵人一听,这话有点奇怪了。洪德妃要真想知道皇后娘娘的情形,自己干嘛不去请安?皇后娘娘虽说不太开心,她总不能说她不好吧?愣了愣:“皇后娘娘安好!”
洪德妃一听,这肖贵人原来是个棒槌。只好不那么委婉了:“听说有人送了皇后娘娘一幅画,你可知道画上写了什么?”洪德妃觉得这画上要做文章多半出在提字上。
肖贵人这回终于有点明白了。原来洪德妃找自己来是打听那幅画的事呢!可是自己也没看见啊,直接说不知道,洪德妃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搪塞她?而且也显得自己啥都不知道?好难办!
她皱着倒插眉,一脸便秘地搜肠刮肚了半天,总算是想起一件事,赶紧喜笑颜开地献上情报:“当时妾在殿外等着,进去才知道丁惠妃娘娘在。虽说没看见那幅画,但好像进去之前有隐隐约约听到丁惠妃娘娘说明眸善睐,眼睛传神什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错!”
洪德妃淡淡的笑了,这个肖贵人倒是个会听墙角的,和汪贤妃又有旧,这上赶着巴结自己的热乎劲用好了,倒也许是个人材!
她当即笑道:“其实找你来,也不为别的。你也知道皇上让我打理这后宫,我呀,这一打理才知道真是千头万绪,一个人恨不能生出一百只手来。我平素瞧着你,就是个好的。你要是得空,我倒有些事想让你帮着办一办,就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肖贵人一听,心里这个乐呀,原来根本不是为了乱占房子这个茬。果然没错吧,那屋风水就是好,这才多点儿功夫,自己就能跟着洪德妃办事了!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她当下激动得满面通红:“娘娘瞧得起妾,妾哪里有不愿意的!必定尽心尽力把差事办好了!”不能得宠,能跟洪德妃似的得势也不错啊!
其实,小宁还真是实话实说,没有半点藏私,最多是为了保证自己消息的权威性,故作神秘了一点。
景仁帝当时把汪桂容抱进卧室,担心她都来不及了,还真是什么也没干,就吩咐宫女给她换妆换衣裳。
倒是汪桂容觉得向皇后请不请安的事,还是应该请示汇报一下,以便将来出了事有人替她扛锅。
“皇上,不如让妾去给皇后娘娘请了安再换妆不迟?”
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