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跟你说哦,青衣小姐姐不是来看病的,她是来拜师学艺的!”小竹子见慕容敬回来了,立刻兴冲冲跑来,叫嚷着,“小竹子终于有伴儿了!”
可惜,高兴的好像只有他一人。慕容敬冷言道:“谁让你这样做的?我难道不知道她是来学医的吗?这次,我就罚你去洗脏衣服,洗不完没饭吃。”
小竹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泪花,十分委屈,好似在说:呜呜呜,主人好凶啊!
嘴一撅,他便小跑着离开任命去了。
慕容敬看了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青衣女子,沉吟片刻:“姑娘不必白费心思了,在下并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她只是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动容,无奈他只好送客出门:“姑娘,这边请。”
一开始,她倒顺从,可是刚出了前院的竹扉,便“扑通”跪了下来。
“我心意已决。”——这是他听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毫不理会,转身,回屋。
辰星隐熠,云淡风轻,咀一口香茗,推窗,抬眸望月,怅然道:“月岛湖的风,总在夜里猖狂啊!”
“那我可以拿被褥给青衣小姐姐吗?”小竹子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慕容敬,满是期待。
而他看着刚洗完衣服的小竹子,果断拒绝:“自己去厨房找东西吃,记得洗碗。”话虽如此,他双眼的余光却不禁飘向了不远处的孤影。
远远而望,她跪了多久,他便在床边倚了多久。可任谁也无法只身在这呼啸之风中就留,她终究是倒下了······
慕容敬并未采取措施,只是依照月亮的位置,估摸着时辰。而小竹子早已睡熟,沉在梦乡之中。可惜的是,午夜刚过,慕容敬便扰了他的清梦,将他唤醒:“小竹子,快起床,我们该去迎接今天的第一位客人了。”
还未清醒的小竹子眨巴眨巴眼睛,睡意朦胧之中虽嘟囔抱怨着什么,倒也是很听话地穿好了衣服。
“咦?青衣小姐姐怎么睡在这儿了?”
小竹子好生纳闷之时,慕容敬便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笨蛋,她这是染了风寒,所以我才说她是我们的客人啊!”
“哦。”
药香弥漫,缭绕在空气里。一缕温黁轻扫过她的鼻尖,躺在木榻上的青衣姑娘拧起眉头,缓缓睁开了眼。
此时天已大亮。
“啪”,几包草药自慕容敬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中落在她身上:“姑娘,梳洗好就起身离开吧!可别让剩下的九位客人等久了。”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下床理了理衣裙,将乱发揽好,走到及膝的檀木书桌前,直视着正在写书信的慕容敬。
“姑娘还有何贵干?”他低声问道,头也不抬,只是停笔蘸了点墨,继续在那宣纸上描开一个个清秀的字。
“出于礼数,昨日我有求于你,全凭你左右。今日,我好歹是客,出于礼数,你也不应随便将我赶走吧?”这话听来竟有些猖狂。她唇角一勾,眼帘微垂,说话之余已然耸肩将手臂放在书桌上,盘膝而坐,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似有隐逸星辰,暗含几分童真。
慕容敬手一抖,落款上“敬”字的最后那撇直划到正文里。他本以为她是个皆淡薄的木头人,没想到竟修得这一副伶牙俐齿。无奈轻笑一声,他将毛笔停在墨台上,道:“完了,还得重新写一封信了,否则传出去会被别人笑话的。”
慕容敬在这医都的确是数一数二的才子,以“四绝一弊”著称。除了他的医术,便是书法c作画和古琴乃当之无愧的“绝”,可惜他却是对吟诗作对一窍不通。
“何必如此?区区书信,我可以代笔帮你写啊,反正你迟早是我师父。”她乐呵呵笑着,声音有些俏皮,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