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绛云来了,只有在雪雷来的时候这个家才会有这样的气氛,跟着他也紧张起来。这一年来,绛云就是他们生活中的魔鬼,每当绛云出现,总有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
绛云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绛云,你来了,快看看,我的儿子。”雪蕾强抑自己的恐惧,勉强向绛云打招呼。
绛云没理睬雪蕾,走到床前看着新生儿,笑着说:“好个漂亮的小宝贝,我早就盼望着你出生,今天你终于来了,你的名字就叫白氏郎,好吗?”
“绛云,你什么意思?”郝天奴惊愕地站起来,从绛云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里已经感到,她是专门冲着孩子来的,他不能允许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大声说,“不,我的儿子应该姓郝,他不姓白,也不叫什么白氏郎!”
“这由不得你!”绛云抱起孩子,强硬地说,“他必须姓白,必须叫白氏郎!这是我的命令,你没有权利给他取名字!”
“绛云,你叫我说平话,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还要怎么样?”
孩子受到惊吓,大声哭叫起来。
“怎么样?”绛云冷笑道,“你们做得很好,给我生了个孩子,这是我实行报复的一部分,我要用他去对付吕洞宾和牡丹,你明白吗?”
这几句话对雪蕾来说如同五雷轰顶,“不,把孩子给我。”雪蕾向绛云伸手,脸上满是乞求,她希望绛云能大发慈悲,不要夺走她生活在尘世间这唯一的希望。
绛云毫不理会雪蕾的乞求,冷冷地说:“雪蕾,我知道你们一定舍不得这个孩子,可是没办法,为了扳倒吕洞宾和牡丹,我一定要这样做,这个孩子,他不是你们的,他是吕洞宾和牡丹的私生子!现在让我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地说给你们吧,吕洞宾是个se一,他和牡丹有了孩子以后,又有了新相好,就抛弃了牡丹母子,牡丹一个人带着孩子,所以这孩子就随了牡丹的姓,他姓白,这就是白氏郎来历。”
“绛云,你不能”雪蕾乞求说,“求求你,把孩子给我。”
“给你?”绛云冷笑着摇头,“这都要怪你们,如果你们早把定山针给我,也许不会有今天,可是现在晚了,我躲在这里,说吕洞宾和白牡丹有染,你会信吗?你不会,别人也不会,因为他们都是正人君子,但是如果人们看到吕洞宾和牡丹的孩子,事情可就不一样了,所以为了报仇,我只好利用这个孩子。”
“绛云,你,你欺人太甚!”郝天奴怒指绛云,他再也忍耐不住,可惜他看不见,也没有任何能力,除了空喊几声,什么也做不了。
“哈哈”绛云忽然大笑,“记住,这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如果你们想要这个孩子平安,从今天起,你们的话本里要增加一个新的内容,吕洞宾和牡丹有一个私生子,他的名字叫白氏郎!至于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们。”
在一片狂笑声中,绛云和孩子忽然消失不见,雪蕾和郝天奴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徂徕山下有一处村落,一条小溪从村边流过,这里的人们都知道,山婆婆的家就在溪水前不远处,这是一位善良的老人,无儿无女,一生清贫,老伴又去得早,只留下老婆婆一人孤独的生活。这日,山婆婆背着柴草从山上走下来,忽闻小溪边传来新生儿的啼哭声,山婆婆循着啼声找去,但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昏倒在溪水边,旁边的襁褓里有个新生儿在啼哭,山婆婆连忙放下柴草,将那母女二人救回到自己家里。
女子醒后,不断流泪。山婆婆一问方知,女子姓白,名叫白牡丹,孩子的名字叫白氏郎,他父亲叫吕洞宾。
提起往事,女子哭泣不已,山婆婆说:“姑娘,别哭,有什么事尽管跟婆婆说,我一定会帮你。”
女子忽然跪在山婆婆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