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房比较阴冷,睡了一晚做了一晚的噩梦。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乐原催促我干净起来洗脸刷牙,要是磨磨蹭蹭的被狱警训斥,他们也会有连带责任。因为一个房间就是一个集体如果一人犯了错,那么这个集体就都得挨训。
我觉得这坐牢怎么跟部队一样,什么都要以集体为主。
当我走进盥洗室的时候,发现乌压压的一群人在你挤我我挤你的洗漱。我也使劲挤了进去,接了一脸盆水又挤出来,找了个空地将就着洗了把脸,顺便刷了个牙。
有几个狱警拿着电棒站在一边,时不时的喊着别他妈挤,有二十分钟洗漱着什么急。我听着狱警的叫喊,心想反正有二十分钟,这帮孙子怎么急得像是赶着去投胎一样。
我便晃晃悠悠回牢饭,整理了一下内务,肚子饿了起来。
这时黄海涛急匆匆得拿着脸盆进来,我一把拉住他说道:“食堂在哪里里啊?”
黄海涛有些着急的回道:“你跟我一起去,去了就知道啦。”
等黄海涛放好脸盆,就一路小跑的去食堂。
这牢房是挺大的一间建筑,睡觉的地方和盥洗的地方是一起的,我以为食堂是在别处,需要等所有人洗漱好以后,狱警带你过去。可万万没想到,食堂也在这建筑中。简直就是睡觉,洗漱,吃饭一条龙。
我奇怪与黄海涛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廊两侧都有狱警站着,有些盯着来往得犯人,有些跟旁边得人聊着天。
直到进了食堂我才发现,这偌大的食堂挤满了人,有些人端着盘子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
黄海涛走到一处排队,我也跟了过去,排在他后面。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终于轮到了黄海涛,这时他萎蔫的说道:“啊~又来迟了。”
我问道:“怎么,难不成早来的有什么好吃的。”
他说道:“是啊,今天有蛋炒饭,结果又被别人抢光了,只能吃馒头喝干菜汤啦。”
我说道:“馒头也行啊,什么馅儿的?”
他说道:“北方的大馒头,有个屁馅儿,还不甜。”
我一听,觉得这伙食还挺糟糕的。北方称有馅儿的馒头为包子,我们这就叫馒头,没馅儿的叫面包。一般的肉馒头我一口气能吃五个。
这时窗口的中年男子不耐烦啦:“有面包吃就不错啦,嫌弃什么。你们是来坐牢的,又不是来度假的。”
我和黄海头各自拿着一个大馒头端着一碗汤,找了个座位。黄海涛一脸鄙夷的说道:“刚才那根卵不就是仗着鲁鑫那狗东西,才混到了食堂的工作。拽个屁啊。”
我问道:“怎么,这里工作的都是犯人啊。”
黄海涛咬了一口馒头,吧唧吧唧的嚼着:“是啊,除了狱警,基本上都是犯人。诶,你我以后就是战友啦,到时候多照应着点。”
我喝了一口汤:“你怎么吃个馒头都能吧唧嘴。”
黄海涛道:“我吧唧嘴是在催眠自己,要不然还真咽不下去。不过我马上就要出狱了,毕竟我身上这事也不是多么恶劣。你就惨了,你好像要关上三年吧。”
我苦笑一声,心想沉沙这玩意儿,只是要我和那个能带我进入深山的人接头,干嘛把我关上这么久,一年都足够多啦。
等我吃完之后,便集体到楼外集合,我跟着黄海涛找到了自己牢房的队伍,排号之后,由四名狱警带领,去工厂干活。
坐牢是需要干活的,周六周日休息,其他时间食堂寝室工厂,三点一线。
工厂是织袜子,各种袜子都有,什么黑白丝袜,长腿袜,乱七八糟的都有。我所在的牢房负责给袜子贴标牌,,然后打包。
我发现这里还有一些名牌的标签,没想到这监狱还做代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