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华服,发挽戴冠,笑眼盈盈,眉目间英气乍现,道:“你这般骨气,不过我也没那么小气。”说着眼神示意了下叶痕。
他无奈道:“鸠占鹊巢,我这主人之塌倒要让客人与。”
她撇撇嘴,道:“你这床我能看上就不错了,我都不介意你倒是呶呶不休。”
可叶痕还是赖在床上,执卷而卧。
她道:“怎么?”
叶痕阖了双眼,喃喃道:“累了。”
她冷哼道:“你不是跟我耍横挺生龙活虎的吗?也会累?”
叶痕道:“说话也很累,跟你说话更累。”
“那你就别和我说!”她把发簪摘下,青丝苏展,找了根丝带系于脑后,又生起火炉,将外衣脱下,褪了鞋袜,打了盆热水,那弯弯纤纤鱼白脚趾如蜻蜓点水般试探着水温,小心翼翼,一点一起。
她瞧叶痕眼往这边瞥,便微愠道:“看什么,还不是这地冬天这般寒冷,水都结了那么厚的冰!”说着把脚一蹬,好似小孩耍赖赌气般,不洗了。
叶痕无奈,道:“你先等着。”说着去外面采了一壶雪,放在火炉上煨了煨,雪化成水,往热气腾腾的盆里一倒,“你再试试。”
她又试了试,展颜道:“好了。”
叶痕无奈叹了口气,面容充满了“慈爱”。她偷偷做了个鬼脸。
他倒了两杯热茶,她捧着茶杯,一下无话。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在他面前提出任何要求都不过分,而且“理所应当”。这种感觉萦绕于心,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有这种感觉的何止于她,连叶痕都觉得自己照顾她也一点都不过分。
这种感觉很奇妙,只是他们自己都还未发觉这情感是源之为何。
她想着心事似的低头看着她的双脚,像是玩弄般在水中敲打,正如游鱼戏水,恰若浮云勾月。
良久,叶痕若有若无地一叹,她抬起头道:“看的什么书啊,这么感慨?”
叶痕道:“关于青帝的。”她接过书,翻了翻,道:“有些记载有所疏漏,不过大体是真的,毕竟不是瀚海宫的史官记载,只是民间野传罢了。”
叶痕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笑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她道:“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叶痕道:“这兼治会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都这么神秘?”
她忽然很失落,叹道:“之所以神秘,是因为还不了解。若是身处其中,就会想还不如什么都不了解。”
叶痕笑道:“我忘了你就是身处其中。”
她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是兼治会?”
叶痕迟疑道:“不是?”
她道:“是你小女友告诉你的?”
叶痕默然。
她霍然笑了,笑得很诡异,道:“我不管是她们两谁告诉你的,都已经违反了我们的规定。”
“怎样?”
她叹道:“你对你的两个小女友了解多少呢?”
叶痕说不出话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这种感觉很难受。
不过看来她倒是对她们有不一样的了解。
她道:“可能你只是知道她们一个是商贾之家的独女,一个是杏林圣手传人。”
叶痕看着她,笑道:“我真的有必要了解这么多吗?”
她的表情很认真,有话欲脱口,却又没说。
“那你怎么想?”
叶痕道:“我现在就想,明天的复试会不会很难,这关系到我还能不能顺利的在年前毕业。”
她笑道:“那你倒是老油条了。”
叶痕啧啧嘴,叹道:“这老油条有老油条的滋味,若是配上点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