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一国之君。”
声音之人仿佛自言自语,心情应是有患得患失之感。稍一沉吟,接着说道:
“如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太过重视。令长虹取来那株千年老参,星夜兼程赶到,也要救这人的性命。”
说话之人心情略显激动,正需旁人肯定之时。极为悦耳的女声适时响起:“爹爹,这是为何?”
“我三十六年前离开师门,却再也没回去过。不是不愿回去,只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径。师傅在我六岁之时把我带入师门,现在我也是已过知天命的年岁,一晃四十五年。哎!不知道你师祖怎么样了,我想见见他老人家”
此人应有五十多岁,说起自己师傅,那股孺慕之情却溢于言表。
韩冬本仔细听闻房内的说话,当此人说道“六岁”,“师门”之时,在心中泛起一阵涟漪,隐约之间,觉得这些话语似与自己有关,却实在不知是何关系。
房内之人感官敏锐之极,韩冬心中只是一跳,这人已有所觉,“咦”了一声,声音提高一线,说道:
“想不到这乡野之中,还隐藏真龙。不知是哪位高人,长虹!快请进来让为师见见!”
韩冬缓步而来,已是凝神敛息。常人若是目光不见,绝不会感到这里还有一个人。这人却能感知韩冬武功深浅,当世绝顶高手之中应有其一席之地。
韩冬听到房内之人的话语,心中战意越发沉凝,融为一点,压抑在心底深处。只等交手之时,猛然爆发。
燕长虹也是惊奇的看了韩冬一眼,在他心中,师傅武功已至不可测之境。眼前之人,能安稳走到门口才被发现,这是以往从未有过之事。
而自己就是相信师傅武功,才带着韩冬走到门口,也没给屋内之人打过招呼。
韩冬在他心中的等级又提高了不少。
燕长虹推开虚掩的房门,很是素雅的房间,不大。四处能见翻新的痕迹,应是专为戏班修缮过。屋内出乎韩冬意料,有三个人。
一位葛色长衫的男子站在床前,正为躺在床上另一男子针灸。
葛衫男子,束发道簪,脸型古拙,色泽如玉。举动之间意蕴隽永,神采奕奕的双眼望过来,带着一股飘逸的气息。
只从外表,实在看不出其年龄。韩冬面对此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之感,一股如同在梦中见过的熟悉油然而生。
这人身边站着一名年轻女子,一身白衣如雪。虽满面寒霜,却无损其倾城之貌。女子只是安静站在那儿,带着一股雪中寒梅,冷对风霜的气质。
床上躺着之人,气息全无,难怪韩冬站在门外也没有察觉。
女子应是燕长虹的师妹,葛衫男子就是两人的师傅了。
葛衫男子看着韩冬,眼神之中露出欣赏之意。开口说道:
“小兄弟是我所见过,最是出色之人。只在这般年纪,武功就已登峰造极。只怕世间难有敌手。老夫全念师,不知尊姓大名,可否赐教?”
全念师话一出口,燕长虹与白衣女子,脸色齐齐一变。在两人心中,全念师就如神人一般。追星拿月也不在话下,平日畅谈天下英雄,只有寥寥数人在其眼中。
就是对自己两人,虽得意其资质天赋不凡,却也是贬多褒少,多指不足之处。现在却对乡野之中偶遇的青年如此推崇。
韩冬虽是率性之人,却非无礼之辈。微一颔首,脚尖在地上写道:
“在下韩冬,只是见燕兄武功高强,见猎起心,才跟随而来,并无他意!”
整个房间的地面上,都铺设水磨石砖,光滑平整。在韩冬脚下却如平常沙土一般。字迹圆润,如琢如磨。
字如其人,见此字体,全念师眼神之中更露喜色。已知韩冬只是说话不便,其余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