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谙！”

    “……”卡谙放下了抢说，“你不能去见她。”

    卡谙说罢，拿出了一件东西给启律，启律接过来——竟然是机票。是去德国的机票。

    “这是…”

    “十二点，最后一班去德国的飞机。”

    “可是浅浅……”

    “我会想办法的。”卡谙看了看手表说，“现在直接去机场，不要耽误，到了那边我会用邮件联系你。”

    “……我知道了，谢谢你。”启律看着手中的机票，看着看谙由衷的说了一句。卡谙，大概可以相信的吧，就算她只是为了虞浅。

    “启律。”卡谙看着车子里的人说，“不要回头。”

    启律郑重的点头，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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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的虞浅，在寒风中裹紧了外套，搓搓手试图给自己一点温度，一边想着，一会儿见到启律是不是应该先来一个拥抱呢，拥抱之后她该说些什么呢，她看向钟楼，已经指向了十点半。她吸吸冻红的鼻子，继续等。

    十一点。

    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她从秋千上起身，来到那颗圣诞树之下，看着这颗巨大、丑陋的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得脸上两行清泪，她任眼泪流进脖子，冰的她心凉。路灯将她的身影无限拉长，隐进黑暗里显得无比寂寞。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一块琥珀，忽的听见有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眨眨眼，那一步一步似踩在自己心上，让她不由得颤抖起来，不敢回头看。

    然而，在那脚步声走近的一瞬间，她的心，突然间沉了下去。

    不——

    “虞浅，我们回家吧。”卡谙在她身后轻轻的说。

    听到来人的声音，虞浅嘴角牵起了笑容却随即哽咽，她转身抱住卡谙，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几近瘫软。两人跪坐在地上，卡谙第一次伸出手抱住了她，听她在自己耳边泣不成声，泪水沾湿卡谙的脸颊，冷的让她一颤，把下巴抵在她，更加抱紧了虞浅。

    还是冬日的午夜车流量并不多，但卡谙带着虞浅回到家也快要十二点半，虞浅疲乏且挫败，在车子里一直睡到回家，几天来没有好好吃东西，睡眠也极少，虞浅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在启律失约之后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或许是冻得麻木了，不想说话，也无法思考。

    卡谙陪她进房间，她径直爬上床，卡谙帮她整理好衣服，盖了被子。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大，卡谙拿出手机，显示的号码她没记错的话，是启律的。她看向虞浅房中的钟表，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的……

    “是我。”

    “お·は·よ·う（早上好）。”电话那头的女人仿佛自带电音般的磁性声线，一字一顿。

    “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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