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若神明,他是最虔诚的信徒。
已将己身尽数奉于神祗。
沈千衣c辞生。
苏云眠敛眸,这两个神经病居然赶到一起了。
苏云眠十三岁改去军校,在苏家人的运转下年龄不是问题,他那时虽然还小但已是相貌最精致瑰丽的小少年,第一天就不知道看呆了多少人。
也就在那时他遇到了比他大五岁的学长前辈沈千衣c辞生以及比他大了十岁的顾之恒。
那时候的顾之恒有着师长的职责,不巧,正是他的老师。
苏云眠在军校和军队中没谢过谁,除了顾之恒,他教给他太多东西,如何在冰天雪地中保持热量和体力c如何确保一击必杀c侦查反侦察爆破心理学枪械这是他教给他的。
他以为是因为老师c长官的职责,后来经过某件事他才发现原来不是。
正在睡午觉的他迷迷糊糊感受到了一个人很温柔的叹息声,然后是额头上柔软温柔的触感。
——我的小王子。
揉了风月的温柔缱绻。
那种感情是多余的,是不需要的。
我将你视作老师c长官,你也只将我视作学生c下属,这样不好吗?
而沈千衣和辞生只能说神经病的世界他不懂。
两个神经病又各自看不顺眼,闹得最狠的一次大概是四年前,只是几句话不对正联系射击的两个人,不,应该说沈千衣突然犯病了。
多亏了辞生的身体不同常人,对常人来说致命的伤,对他来说只是重伤。
因为这件事他们更是出了名,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关系,或者说两个疯狂追求者的仇恨,毕竟苏云眠一向干脆利落,他的冷漠所有人看的明白。
他拒绝过成百上千的人,但却很有有人怨恨他,很简单的——没有理由。
他不曾教别人误会c也不曾给过谁错觉c更不曾欺瞒利用过谁。
所以似乎连怨恨都没有理由。
如今只能说一声往事不要再提。
何况从前沈千衣c辞生不算什么,如今也不算什么。
红裙长发的“女子”面容苍白如雪,眼睛神色更是惶恐不安,而身旁则是左手支着摆明了看笑话的灰白色长发的男人。苏云眠目光一扫而过,瞧见对方月白色长袍已被血浸透了,青石板上已滴落了大片鲜血,但血已经越来越少,似乎伤口已经凝住了。
辞生的身世来历不是什么大秘密,苏云眠自然也听说过,他是试管婴儿,从诞生在这世界的那刻起就是被研究的对象。
这是一项基因工程。
每日不断的用药c研究,辞生的身体和常人完全不同,五脏c大脑c全身各个细胞最起码他的凝血机构是常人效率的五倍,辞生忘死。
他的名字没有起错。
一直目不转睛看着苏云眠的灰白色长发的男人眼睛化成了一潭水,终于有了机会好好说出这句话:“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了啊,我真的很想你,无时无刻。”带着绵绵的情意,然后优雅温润的声音刻意低沉了下去,“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苏云眠:怕不是个神经病。
他还没说什么,对面的沈千衣却道:“你不如说尤其是在棺材墓地的时候。”
辞生淡淡转眸看过去,他在来到这里之前自然什么都查清楚了,比如那个藏在暗地里几个月的家伙。
在他看来完全是最愚蠢的做法,明明知道有多少觊觎着他却还只是远远望着,呵,自己的珍宝自然该小心护着。
怎能容得他人窥视。
他的心胸向来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辞生目光看过他精致的妆容和红色长裙,灰蓝色的眸子有着讥讽,但声音和姿势还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