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对青年男人的话,显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杀了一个人,但是却救了两个人,我认为这没有错。”
“救了两个人?”青年男子疑惑的问道。
对于这个杀人的借口,他感到很诧异,很不可理喻。
“我如果不杀了他,那么一天之后他就会杀了他的父母。”
青年男人的眼睛微微咪了起来,带着一种匪夷所思的话语,“你是说你能够预见即将发生的事情?”
“有些时候可以,有些时候不能。”画家淡淡的开口道:“但是那天走在街上,我无意间撇了他一眼,预见到那个人回去之后,会拿刀将生他养他的亲生父母残忍的杀害。”
“你说对于能下手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禽兽,我会需要怜悯之心吗?”
说着,画家开始激动了起来,语气急促,“所以,对于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提前让他下到地狱,这是一件多么神圣多么伟大的事情。”
青年男人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好像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这根本就是一个真正的神经病,甚至自己还低估了他犯病的程度。
他对自己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这个人或许是想通过患病来逃脱法律制裁的想法感到荒缪。
这是一个真正的神经病,而且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青年男人开始往门口走去,他觉得这场谈话变得毫无意义,自己居然和一个神经病呆了这么长时间,可真是讽刺他引以为傲的智商。
见到青年男人毫不犹豫的离开,画家显得意料之中,没去理会,接着作着自己未完成的画。
打开门走出去,和李院长简单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摇了摇头就直接离开了。
李院长没有去送那个青年男人,而是走近房间,来到画家的身边,低过头看着他的画。
“画的什么?”李院长温和的笑着,问着画家。
画家没有回话,没去理睬他,依旧自顾的画着。
李院长也不生气,就站着一旁看着他接着作画,等到画家放下笔,这副画算是完成了。
李院长看着画有些疑惑,他已经看明白了。
这画中画的是一家三口,出了一场车祸,其中的两夫妇的死状画的惟妙惟肖,但是躺在一旁的儿子却没有画脸。
脸上是一片空白,整幅画显得很是诡异,甚至有些恐怖。
李院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觉得画家画的虽说生动异常,但是毫无观赏性,他是一直喜欢这个画家画的东西。
就连家里都挂了几副他所作的画,但是这副画他一点也不喜欢,所以没在逗留,就直接离开。
等到李院长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画家一个人。
他用手缓缓地把这页画纸往上一番,露出了后面的一副画。
这副画中画的居然是刚才那个青年男人,还有院长站着大门口时的场景。
惟妙惟肖,人物刻画得足以证明功底,就连一旁一位护士人员从中路过的时候,都能在画里看的出来。
这副画是他昨天画的!
就在此刻,画家因为激动然后整个身体微微颤栗了起来,他习惯性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笑了,笑的很诡异。
他将刚刚的画重新放下来,盖住了这一副画,然后拿起笔慢慢的给画中出车祸死去的那个儿子,空白的脸上画上表情。
很快的,这张脸就浮现出来。
和刚刚的青年男人长的一模一样
三天后。
护士突然跑过来对方院长说:“院长,您得去看看17号病房的那个病人啊”
“怎么了?”李院长问道。十七号病房的病人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