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亲热的挽着魏清便向外走边说:“我与贤弟一见如故,以后不如就称呼我的表字罢,免得听起来见外得很,今日来的都是我的朋友,哪有让贤弟结账的道理,我早已付过银子啦,还请贤弟不要见怪”。
魏清红着脸说到:“本说好是由我做东的,这怎么好意思”,秦桧满不在意的答到:“你我虽然结识日浅,但我却敬佩贤弟的热血事迹,我是个手不能提刀的书生,只能写点文章呐喊几句,这真正杀敌靖边的大事还是要靠贤弟这样的豪杰之辈才行,又何必计较些许身外之物”。
魏清没想到自己之前的担忧和烦恼就这样便迎刃而解,感激道:“那我就冒昧称呼会之兄了,这次向朝廷上书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我师兄弟还算会点粗浅的武功,日后会之兄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秦桧笑道:“倒并非要帮得上什么忙才能交朋友,我只是觉得和你二人性情相投而已,其实我在太学中也一直颇有怀才不遇之感,并不能真正涉足朝事,反不似你们这般快意江湖来得快活,唉,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他说罢叹息一声,意味索然的挥手和魏清c曹路道别而去。
此次聚会过后,秦桧大概是操心联名上书的事情也没再来相邀,魏清和曹路落得清净,每日只是依着林虎留下的武功册子勤加修炼,一段时间下来也自觉略有小成。这日练完武后,曹路对魏清说:“清哥儿,好久没进城啦,天天练武练得我腰酸腿疼c头昏脑涨的,不如今日进城去游玩一番放松下罢”,两人最近练武甚勤,魏清也觉得进城玩玩不妨事,便和曹路抹抹汗稍作洗漱,就径往汴梁城中的大相国寺而去。
大相国寺中一派热闹的景象,到处都挤满了前来上香求卜的信客,魏清本想为父母和师父点盏长明灯求个转世平安,但在问过香油钱后摸摸自己的钱囊只得作罢,曹路在旁劝慰道:“也不知这相国寺灵验不灵验,我看还不如平日里多烧点纸钱,师父和你爹娘在阴曹里只要有钱,何愁不能打点鬼差,找户好人家去投胎,又何必点这死贵的灯”。魏清无奈只好去佛像前磕头求个保佑,但前来拜佛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排了半天的队才总算把膝盖放在了佛前的蒲团上。
魏清刚合手跪下,旁边一人祷祝完毕起身后忽然招呼到:“咦,原来是魏c曹二位贤昆仲”。魏清抬眼一看,那人身形挺拔修长,剑眉斜飞,一对漆黑的眸子流出阵阵精光,轮廓分明的五官谈不上俊美绝伦,却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他穿一身蓝色的锦袍,用条头巾束住长发,正中一块通体温润的碧玉看上去价值不菲,看打扮明明是个绝世的佳公子,但浑身散发的孤冷气息又似个孑然独行的剑客。
魏清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人似有察觉,微微有些不乐的自开口说到:“在下肖秦川,之前和魏兄在魁星楼中见过,魏兄难道不记得了吗”。魏清恍然想起当日在魁星楼秦桧为自己引荐之时,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只是那时人多,自己也没想过和这些士子们以后还会再见,是以对各人的相貌姓名并未上心,不曾想今日在这相国寺中却被对方主动认了出来。魏清讪讪的笑下遮掩道:“一时忘怀,肖兄莫怪”。
肖秦川冷着脸点点头说:“萍水之交又有何可怪,不碍事,我这便先告辞了”,说罢就起身意欲离去,魏清见对方有些不豫,当即也起身跟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三分歉意的解释到:“还请恕小弟眼拙,当日席间人多,我确实记不过来,倒不是有意怠慢肖兄,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肖秦川看起来虽然有点性格高傲,却不是个没有气度的人,见到魏清语带歉意并非作伪,也就缓了脸色道:“那日听闻魏兄说到在潞安与金人血战的事迹,在下心中极为敬佩,只恨此身当时未能在场与贤昆仲并肩。素闻丐帮大义分舵的林舵主武功高强,掌法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