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自己辩解,才发现自己笨拙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止兮有些绝望的低垂下眼眸,放弃了挣扎。
“罢了,你回太师府吧。”沉默了许久的舒晚晚做出了决定来,深深的看了止兮一眼,欲转身离开。
忽然发觉自己的衣袖被牵扯住,诧异的回眸,不解道:“你这是作何?”
止兮惊恐的看向舒晚晚,祈求道:“王妃无论怎么处罚奴婢,奴婢都认了。只求王妃不要将奴婢送回太师府。”
舒晚晚瞟了她一眼,拽回了自己的衣袖,细细的整理着,似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你要本王妃如何将让你留在安王府?止兮,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你说是不是?”
她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一直在门外等候的若兮,如同自言自语般开口道:“送她去别庄吧。”
庭院里的海棠花开的正盛,虽艳无俗姿。
“王妃您看,这花开的多好啊,奴婢在府里时,都未曾见过开的这样好的花。”若兮赞叹着,想要转移舒晚晚的注意。
闻言的舒晚晚淡然一瞥,映入她眼眸中的,是摄人心魂的美。
她素来不喜花草,总觉得过脆弱的东西,太容易流逝,难免会为此伤情,还要再心心念念的等待下一个花期。
这般复杂,她倒宁可不要。
“啊”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空气里的宁静,舒晚晚古怪的看了若兮一眼,只见若兮茫然的摇了摇头。
待循着声源而探,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忽然,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横冲直撞的跑了出来,撞到了舒晚晚身上,连看都没有看舒晚晚一眼,径直向前跑着。
“你”若兮眼疾手快的扶着舒晚晚,刚要叫住那女子,却听到舒晚晚呻吟了一声,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舒晚晚胳膊上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再度浸染了衣袖,顺着白皙的胳膊流淌下来。
惊吓到的若兮顾不得别的,连忙带舒晚晚回了房间,扶着她躺在了床上。
温江清闻声赶来,略有几分责备道:“怎么这样不小心?”转而看向若兮,“这里交由本王处理,你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若兮应了一声,便去按吩咐做事了。
舒晚晚轻咬着下唇,凝神看着温江清替自己包扎着伤口。
宽大的衣袖遮挡了温江清的动作,让他的手不自觉的重了一点。舒晚晚眉头皱了皱,终是忍住没有出声。
“可疼的厉害?”温江清下意识的放轻动作,将衣袖高高挽起。
女子纤细的手臂柔嫩而又光滑,似乎泛着淡淡的象牙光芒,那从伤口处渗出的血珠,不但没有破坏这份美感,反而平添了几分藜糜。
温江清冰冷的指尖时不时的触碰到皮肤,舒晚晚清晰的感受着这份凉意,恍惚间想到了上一世,自己第一次覆上温江清的唇时,亦是这样的凉。
舒晚晚看着骨节分明的手紧贴着她的肌肤,将再一次滑落下来的衣袖推上去。
忽然间注意到温江清的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的看着自己,红晕在脸颊上蔓延,舒晚晚颇有几分不自然道:“夫夫君还是我来吧。”
尽管两世为人,她也没有在男子面前裸露自己的肌肤,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她尚未圆房的夫君,亦是她今生心心念念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晚晚可是羞怯了?”温江清依旧语气平静的开口,眼底的笑意与温柔却遮掩不住,“我既是你夫君,你又何须如此见外!”
舒晚晚想要说些什么,却喉咙干涩发痒的厉害,只是本就羞红的脸,愈发红的厉害。
“我我去叫若兮!”
顾不得伤口,舒晚晚慌乱的从床上起身,一时间重心不稳,身子竟向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