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相信我。”
白羽很了解我这个倔强的xìng格,越是面临困难就越是嘴硬,他直接揭发了我,“在我面前没必要装坚强,我会跟你一同解决的,不要担忧不要怕!”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我的内心是害怕的,只不过我习惯了凡事都独自一人。
电话里白羽安抚我,“你还在那家当保姆吧?你收拾收拾,半个小时之后我去接你,车祸就发生在辽宁地段,我们去看看。”
挂了电话,我扭头朝熟睡中的乔森见看去,自从十四岁离开家那天起,我就没有过这种无忧无虑睡到自然醒的日子,我有点羡慕乔森见,更不忍心去打破他这份无忧无虑。
半个小时之后,我悄悄离家下了楼,白羽的车子就停在楼门口,看得出他已经尽力表现出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了,可那份压力是无形的,我们谁都摆不脱。
车子一路穿过寂静的城市上了高速公路,在下一个路口吓到之后,又调头转入往回的路,大约行进了千米左右就看到了警戒线,因为有jiāo警维持秩序,并没有很严重的堵路,我们的车子在后面停靠,我下车一步步的朝那辆大货车走去,货车的后舱门敞开着,因为侧翻的惯xìng,车门敞开,里面的瓷砖甩出来,散落一地。
我看着那一地的瓷砖,两只脚就像灌铅了一样,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大概就是这种状况吧!
五十万,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字,要不是蒋驰住院需要钱,我这辈子恐怕连二十万都见不到。
我脑中第一时间闪过的是乔森见,我连忙摇了摇头,不可以,如果我跟他之间也建立在金钱至上,到最后恐怕连喜欢都称不上了吧,更别提是爱了。
我想我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很冷静,天知道我现在内心是怎样的动dàng不安,我该怎么办?该去哪里搞这么大一笔钱?
公司还有那么多员工等着开工资,工程现场还那么多工人等着瓷砖开工,不能按时完工,那么多的违约金我该怎么付?
我整个人就像瘫了一样,一下就蹲在了地上,望着那片废墟,整个人都茫然无措。
我看着在不远处跟jiāo警jiāo涉的白羽、看着被吓得丢了魂的大货司机,看着减速拍视频的车辆……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傻傻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白羽跟jiāo警沟通完,朝我快步跑来,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别担心,jiāo给我,我一定会都处理好的。”
我看着白羽,脑袋嗡嗡作响,就好像失聪了一样,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只能看到他的嘴在不停的张合。
或许是急火攻心,本来昨天我的身体就不是很舒服,此刻我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就更是严重了,俯着身难以自控的干呕起来,可我什么都吐不出,只是一个劲儿的呕,呕得眼泪都模糊了视线。
车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白羽脱不开身,只能将我抱回车上,“你先在里面躺一会儿,等处理好了,我马上带你下高速。”
连我自己都能感到自己的脸色不好,嘴唇也是干干的,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好像中暑了一样,白羽将副驾驶的座位放平,我闭幕眼神的躺在了上面。
七点,手机响了,是乔森见,他可能刚醒,“你去哪了?怎么都不在家?”
我都已经下定决心不让他知道这件麻烦事了,可听见他的声音,我心里的委屈一下就奔涌而出了,我哽咽着,“乔森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乔森见还没见我这么激动过,声音紧张起来,“你在哪?谁欺负你了?我马上去找你,别哭。”
我像个孩子忍不住抽泣,“告诉公路,瓷砖,我定的一批瓷砖全都碎了,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