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孙猴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下干笑两声道:“月娘使小性子而已,不碍事的。”
徐光启闻言微微皱眉,叹口气道:“博文啊,老夫也是过来人,看得出月娘对你的情谊,你可不能辜负人家。”顿了顿徐光启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来递过去道:“这是王肯堂的书信,在我们离开泉州前一天送到的,你自己看看吧。”
郑冲接过书信看了,原来这书信乃是王肯堂写给徐光启的,除了叙旧几句外,便是说王月娘之事。原来王月娘在泉州治病救人,解除瘟疟危机,消息也传到了福州,王肯堂便来信请徐光启先照看王月娘几天,王月娘之父已经赶来泉州接王月娘云云。
郑冲看了之后吃了一惊道:“师傅,既然王家叔父来接月娘,月娘又跟我们出海了,那岂不是没能接到?月娘不知道她父亲来泉州接她的消息么?”
徐光启摇头道:“我岂会不告诉月娘这个消息?月娘知道这个消息后,却依旧打定主意要跟你出海,她说你军中多是南兵,北边气候定然不适应,只恐有军兵生病,执意要跟你出海。最要紧的是,她说她已经答应你了,不想令你失望。最后她恳求我留下书信给她父亲,解释此事,还让我不要告诉你此事,说是生怕你担心。博文啊,月娘这等情谊,你怎能还整天与她置气?”
郑冲心下一阵感动,也知道月娘是不喜欢自己和柳如是眉来眼去,当下干笑两声道:“也不是给她气受,只是有点醋意”说罢郑冲朝船舱内努努嘴,舱内只有柳如是一人,徐光启顿时会意。
“呵呵,人不风流枉少年。”徐光启恍然大悟,跟着笑道:“这男女之事上,只有你自己拿捏去了。两个都是好姑娘,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嗯嗯,还有绣英和你的发妻,也都不可辜负哦。”
郑冲当然是没口子答应,忽然觉得这逅宫还真不是那么好开的,要如何协调几个女子的关系,还真是一门学问啊。
“对了师傅,如是这几天还是晕船,只怕这时候传授课业也没什么太好效果,能否登岸后,让她在松江多留几天,到时候再细细教她如何?”郑冲还是先开口和徐光启说了。
徐光启点点头道:“也好,那就登岸后让如是在我家中住几天吧,老夫也不怕别人被人议论什么。”顿了顿徐光启道:“你还是去看看月娘吧。”
当下郑冲应了,便往月娘居住的船舱走去,孙泽沛还想跟去,却被徐光启拉住道:“你去了,你月姐姐更要生气。”孙泽沛瞪大眼睛,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没跟去。
郑冲来到月娘船舱外,朗声道:“月娘,你在吗?开门让我进来,有话说。”
只听得里面有女子惊呼一声,跟着一阵忙乱之声后,才听得月娘开口怒道:“去陪你的狐媚子吧,来找我作甚?”
郑冲干笑两声道:“柳姑娘晕船,我只是去看看她而已,我和她真没什么。”
“你的话骗别人去吧!”月娘依旧不肯开门,只在里面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郑冲道:“我听师傅说了,你爷爷来信,说你父亲来泉州接你,而你却既然我出海。我知道你待我的情谊,你开开门,咱们商议一下,看是不是这趟回来之后,我就去你们家提亲去。”
“什么情谊,什么提亲!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跟父亲回家,才跟你出海的!”月娘依然怒气不减,但听得郑冲那句,语气明显有些慌乱起来:“我c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你去找你的狐媚子提亲去吧!”
郑冲接连哄了许多话,但月娘都没再理会他,这时候于孟熹忽然下到船舱来禀报道:“公子,瞭望手发现东北面有几个落海之人在那里呼救。”郑冲咦了一声道:“看看去!”说罢对船舱内的月娘又道:“月娘,外面有事,我先去了,稍后再来和你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