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郑森都不知道田川氏被人胁持的事,看来郑芝龙是生怕消息走漏,让田川忠直的余党有了防备,于是道:“便是让我过去询问刺客之事,森儿,这里有大哥便是了,你快些回去先见父亲,再去看看母亲。”郑森去见了郑芝龙,郑芝龙自会对他说明一切,而且田川氏那里也需要国姓爷在身边安慰一下才是。
当下郑森便在郑冲再三催促下,这才拜辞而去。郑冲吩咐施福领大夫去看映雪和孙泽沛,安排人手照料,随后才转入张灵素卧房之内。
果然张灵素已经沉沉睡去,只是额头上冷汗直冒,还说些胡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恶梦了。想来也是,她和映雪都是弱质女流,孙泽沛小孩一个,都没见过如此血腥的杀戮,被吓坏了一点也不奇怪。
郑冲便安静的坐在塌边守着她,只见她弯弯的秀眉不时轻轻皱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朱唇呢喃张合着,好似一株春睡海棠一般,只不过这海棠却是在做着噩梦。
半个时辰之后,张灵素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一声惊呼之后,猛然间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大汗,惊恐的神色布满了俏脸,再看到郑冲时,显得更加害怕,瑟瑟发抖间缩到床榻里面去,用锦被紧紧裹着自己,好像很怕郑冲似的。
“娘子,别怕,我是你夫君啊。”郑冲柔声道:“你刚才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别怕,那只是个梦而已。”柔声安慰了几句,张灵素也渐渐从梦魇中清醒过来,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倒郑冲怀中泣道:“相公,我好怕,刚才我梦到你很凶的拿刀要来杀我。”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来杀你?”郑冲柔声安慰道:“那是个梦,是不是你早间看到我杀那几个刺客被吓到了?”
张灵素在他怀中哭着,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但回想起郑冲早间杀人时候那残忍的样子,便不寒而栗。她渐渐明白为何自己会做这噩梦,她知道郑冲是冒充的,还真怕郑冲知道了,会拿刀来杀她灭口,是以才会做这种奇怪而可怕的噩梦。
郑冲却并不知道张灵素真正的恐惧之因,柔声安慰道:“娘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从来不打女人,更别说杀弱质女流了。更何况你是我的娘子啊,我怎会伤害你?”说着郑冲用香巾替张灵素擦干额头汗水。
张灵素抬起头来,握住郑冲的手道:“阿冲,你发誓,你发誓今后不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我。”
看到张灵素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握住自己的素手冰凉极了,郑冲不忍拒绝便竖起手指发誓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小子郑冲在此立誓,有生之年,绝不会伤害娘子张灵素,只会疼惜她,爱护她,然后和她生儿育女,安乐一世,有违此誓,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到这里,张灵素急忙掩住他的嘴,羞红了小脸嗔道:“发誓便好生发誓,说什么生儿育女”说到这里,便红着脸低下头去。
郑冲哈哈一笑,将她搂在怀中柔声道:“你刚才叫我阿冲,那我以后叫你素素好了,什么娘子c夫君的,听着还是觉得不够亲昵啊。”
张灵素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问道:“阿冲,为什么会有刺客?他们是来行刺谁的?”
郑冲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今天你被惊吓不轻,还是不要听这些事了,我怕你听了又会害怕。你好生歇息,过几天精神恢复了,我再告诉你好了。现在呢,咱们说些情话,说些美好的事,别让那些血腥之事扰了我们。”
张灵素又嗯了一声道:“那好,我想听你作诗,你会作诗的,对吗?”
郑冲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是给我媳妇儿素素作诗,那就要做情诗了,你听好了。”当下郑冲清清嗓子,恬不知耻的又抄袭了一首后世的诗词来。
“欲倾卿卿一世情,却闻萧寺伴青灯。崇山峻岭不辞远,誓与卿卿结伴行。一见卿卿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