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冲,红夷才战败,只怕不会这么快复来吧。”
郑冲道:“这趟虽然红夷人的南洋总督没有派船队北上,也不知到底是何缘由,但一两年后呢?红夷人始终不会甘心我郑氏垄断东海,定然还会再派船队北上。到那时候,我们让他们在台湾留下一座港口城池,而我们占据另一座,他们的船队到来后,第一件事就一定是想着收复被我们占领的这座城池,再来与我军决战。而我军便可在台湾囤积水师c军马备战,将战火引到台湾去,远离大陆,以免红夷人又在骚扰我大明沿海。预设战场便在台湾!”
郑芝龙敲着桌案道:“冲儿所言太过超前,不过若能从红夷人手中要到一座港口城池也是不错的,好这趟和谈,便要他一座城池。”
郑冲急忙提醒道:“父亲,提条件的时候不凡严苛一点,要红夷人退出整个台湾,交出两座城池来。”
郑芝虎等三人还在奇怪,刚才郑冲不是说只要一座城么?怎么现下又变成两座的?
郑芝龙却晒然一笑道:“为父知道了,这叫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顿了顿郑芝龙若有所思的看着郑冲道:“冲儿既然这般了解泰西诸国,不若这趟便跟为父一道前去与红夷和谈吧。”
郑冲说了半天,等的便是这句话,但还是略谦逊道:“父亲,诸位叔叔都在,孩儿岂能僭越?”
郑芝凤不耐烦的道:“这等磨嘴皮子的事,便你去好了,我们三个还是喜欢阵仗上直来直去的厮杀,有那闲工夫,我们三个还不如驾船出海,抢上几回。”
闻言郑冲暗暗偷笑,郑芝龙却厉声喝道:“胡说什么,咱们现下是官军了,岂能还言这海上劫掠之事?”
郑芝凤怏怏坐下,郑冲却忽然起身道:“父亲,小叔叔说的不无道理,咱们郑氏这起家的买卖还是不能丢。”
郑芝虎等三人都吃了一惊,郑芝龙更是瞪大眼睛问道:“此话怎讲?”
郑冲缓缓说道:“既然父亲为大明东南水师提督,统领大明半壁水师战船,这东面海域上下海路皆被我郑氏统领,接下来这海贸之路上的往来商船皆该缴纳行船之费给我郑氏才是。”
郑芝龙闻言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适才说了红夷和谈之事,我便是想接着说今后咱们郑氏该如何经营海贸。你说的不错,今后我打算让,凡往来商贸海船,不得我郑氏令旗者,不能往来,要得我郑氏令旗,每趟缴纳三千两银子,便可自由往来。我郑氏负责肃清海寇,确保航路安全。若是有人不交,那便连船带货一起扣了。”
郑冲听了有些无语,这也太儿戏了吧,商船往来一趟交三千两,须知有些商船大小不等,贩运的货物也贵贱不等,三千两的过路费一刀切真的好么?还不如趁眼下就弄出一套规范的海关制度来。
当下郑冲连忙道:“父亲,孩儿以为此种方略,我们郑氏或会损失大量钱财。”
一听会有损失,郑氏兄弟顿时都有些急了,郑芝龙急忙问道:“你快说说。”郑冲道:“往来海船有大有小,贩卖货物有贵有贱,若我们这般一刀切了,不论船大小,也不论船上货物贵贱,那长此以往,这些商贸海船必定会都换大船来交易,也都只会买卖贵重货物。如此一来,不但我们郑氏会有损失,便连许多贩卖其他平贱货物的商贾也会受损失。”
郑芝豹皱眉道:“这倒是,都是做生意的,定然重利,长此以往我们郑氏只收三千两怕是要吃亏。”
郑芝虎也若有所思道:“是啊,都是一般的行船费,要是我来海贸,便换大船来,只做精贵的丝绸生意,其余得利少的货便不做了。这样会阻了八闽老乡们的财路,也是不好啊。”
郑芝龙也回过味来,当下问道:“冲儿,那你觉得该如何呢?”
郑冲起身来,指着广州c泉州c福州c厦门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