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大出入,但让郑冲感到有些郁闷,原来这个郑冲是郑芝龙出海为盗前留下的私生子,就算后来认祖归宗了,地位一定比不上国姓爷这个嫡子,自己该怎么办呢?
换好衣裳,稍作梳洗后,郑冲怀揣一肚子的苦恼,跟着施福回到甲板将台之上。才到将台旁,就听得郑芝龙叽里咕噜的用什么语言和一人争辩着什么,抬眼望去,原来郑芝龙正在和被自己擒住的那荷兰舰队指挥官说话。
若是没有记错,这荷兰舰队的贼酋应该就是第四任台湾长官普特斯曼,看来两人说的应该是荷兰语了。记得看郑芝龙传记时,说郑芝龙是个语言天才,他通晓闽南语c南京官话c日文c荷兰文c西班牙文c葡萄牙文,是个非常牛的语言专家。如今亲眼所见,果然是真的。
郑冲回头想想自己会的语言,普通话和南京官话有很大区别,好在他是闽人,闽南话还可以,是以刚才和郑芝虎等人对答都是用的闽南语,看来这普通话还是不好再说了。接下来自己还是要尽快学会南京官话,平素就用闽南话,好在这郑冲从前不学无术,也不会什么南京官话这种高雅语言。
至于外语,郑冲的英语倒是过了六级,但这个时代似乎英语没用,现在欧洲流行的还是拉丁语c荷兰语c法语c西班牙语等,英语算哪根葱?而且也不知道现代英语和17世纪英语有没有差别,所以这英语看来是没用的了。
看来只有重新学习外语了,起码也要学会拉丁语,拉丁语是意大利语语系,从中世纪起,罗马教廷就一直用拉丁语作为公用语,是以大多数信奉天主上帝的欧洲人还是会几句拉丁语的。拉丁语算是这个时代的英语,应该要好好学一学的。
郑冲努力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但根本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那普特斯曼一开始显得很激动,但被郑芝龙说了几句后,便低下头去,最后郑芝龙吩咐将普特斯曼带下去单独关押起来。
普特斯曼被带下去后,郑芝龙眉头深蹙,似乎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最后起身道:“大家跟我到舱中议事!”说罢当先便走,下了将台见得郑冲和施福后,郑芝龙朝两人一指道:“你们两个也一起来!”
施福大喜过望,低声对郑冲道:“大帅有不决之事要商议,只招呼了郑氏心腹将领参与,也叫了公子参与,看来公子前途不可限量。”
郑冲也是暗暗欢喜,面上却笑着道:“施大哥说笑了,也许是我沾了施大哥的光呢?”
施福哈哈一笑,做个请的手势,口中低声道:“说反了,是小人沾了公子的光。”
郑芝虎来到两人身边,呵呵笑道:“闲话少说,现下先去商议正事,私下里你哥俩多亲近便好。”当下两人应了,跟在郑芝虎身后下到船厅来。
此处乃是大福船最大的舱室,其内正中设了虎皮交椅,后面屏风大书一个郑字,左右皆有交椅,一众郑氏大将分别落座。郑冲到了这里却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自己该坐哪里。
郑芝龙见得郑冲站在那里,便微笑着朝他招招手道:“,冲儿,来这里坐!”郑芝龙手指着自己身前一侧的位置,这位置不在左右两边交椅之列,但在左右两边交椅位置之上,只是在郑芝龙安坐的主位下首,但却没有座椅。
施福很是机灵,郑芝龙安排的这个位置很是敏感,位在诸将之上,仅次于郑芝龙本人,可见郑芝龙对郑冲极为看重了。施福当即搬过一张杌子来,放在那里,郑冲道声谢,便坐了下去。
诸将都落座了,经过今天一役,诸将对郑冲都不再轻看,这大公子看似唯唯诺诺的,但阵仗之上绝不含糊,初阵便立下大功,生擒红毛贼酋,斩杀刘香佬,这两件功劳随便一件拿出来都是惊世骇俗的,何况两件都出自同一人之手?郑氏老人之中,也深感欣慰,均是暗想道:“大哥有子如此,郑氏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