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念想就是让平阳安安静静的走,早日入土为安。”
这番话窦太皇太后说得情真意切、发自肺腑,饱含了一个母亲失去女儿的悲痛和哀伤,在场的不少人都为之动容,很多人甚至把不满和责备的眼光投向了刘不周,用目光指责他强行要打开平阳公主棺椁的不耻行为。
窦太皇太后顿了顿心神,长嘘了一口继续颤抖着身体语气哀伤的道:“怎么莫非就连这点心愿都不让哀家顺遂吗?”说到此,窦太皇太后看向了刘彻问道:“是吗?皇帝?”
刘彻赶忙回道:“皇祖母言重了,孙儿不敢。”
窦太皇太后对刘彻的回答不置可否,她沉吟了半晌才指着在场包括王太后和刘彻在内的所有人明显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厉声道:“都给哀家听清楚了,你们谁若敢打扰了平阳,惊扰了她的清静,无论是谁,就别怪哀家不客气,断然不会饶了他!”
说这话的时候窦太皇太后眼神中聚满了摄人心魄的杀气,就好像一头母兽拼死保护自己的幼崽一样,任谁看了无不胆战心惊。
现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被窦太皇太后这句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话给震慑住了,而且百分之百相信这位母亲也一定能做得出来。
跪在窦太皇太后脚下的曹寿有了主心骨,气焰马上嚣张了起来,可他不敢指责刘彻,就把所有的火气全撒到了刘不周的身上,他阴狠的盯着刘不周道:“这个叶良禽故意惊扰平阳公主的遗体,有意阻挡灵柩延误下葬吉时,实属大逆不道,罪该万死,母后应该立刻将他拿获问罪!”
“叶良禽,的确可恨之极,”窦太皇太后神情怨毒的盯着刘不周,随即大声吩咐道:“来呀,将那惊扰平阳公主遗体的乱臣贼子叶良禽给哀家绑了!”
身后的宫卫武士应了一声呼啦一下子冲到刘不周的面前就要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慢着!”就在此时,刘不周忽然挺直了腰身,目光如炬的直视窦太皇太后大喝了一声:“臣有话说!”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刘不周,不知他还有何话可说。
窦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道:“叶良禽,事到如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不周不紧不慢的回道:“方才太皇太后责备微臣惊扰平阳公主的遗体,微臣认为此言不妥,倘若公主的遗体的确躺在棺椁中,微臣如此行为自是对公主不敬,可若是那棺椁中所装的根本就不是平阳公主的遗体,微臣何来的惊扰之罪?”
“叶叶良禽你说什么?”窦太皇太后不可置信的追问道。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也都是大惊失色,纷纷惊诧不已的看着刘不周。
“若说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微臣可担不起,不过在场的的确有一个人可担此罪!”说着刘不周用手一指平阳侯曹寿道:“就是这位平阳公主的夫君,平阳侯曹寿!”
“你满口胡言,血口喷人!”曹寿气急败坏的斥责刘不周,说着他抱住窦太皇太后的腿央告道:“母后,休要听这叶良禽颠倒黑白,赶紧抓了他”
刘不周不等曹寿说完话,冷笑一声道:“侯爷,我是不是满口胡言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旋即他扭头向旁边的树林中一指道:“诸位看看那是谁?”
在场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刘不周所指方向看去,却见到树林中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南宫公主,而被她搀扶着的竟然是泪流满面的平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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