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挟持了那名偏将,几个人这才撤到了诏狱的大门外,本以为就此可以逃出生天,却没想到门外已经被几百个张弓搭箭的官军团团包围了。
百里卿见状马上用绣斧的弯月形锋刃勾着偏将的脖子站在最前面,他高声喊道:“都给我闪开,否则我杀了他!”
众弓箭手一见百里卿挟持了自己的人,明显都有些犹豫,手中的弓箭纷纷低垂了下来。
然而那位带队的将军却根本不为所动,他面容冷峻的向着弓箭手们把手一挥喝道:“统统瞄准劫狱的要犯,违令者杀无赦!”
随着这一声喝,那几百个弓箭手不得已又纷纷将箭支搭在弓上,全部对准了奥琪布他们几个人。
被百里卿挟持的那个偏将吓坏了,他还以为那位将军没有看到他被劫持呢,就扯着嗓子喊道:“侯爷,侯爷不要放箭啊,末将在此啊!”
原来诏狱大门口这位统兵的将军正是手握京师巡防营兵权的平阳侯光禄勋曹寿,诏狱正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他的另一重身份则是窦太后的二女儿平阳公主的夫君。
此时平阳侯曹寿冷笑了一声对偏将说道:“这伙劫狱的歹徒一个都不能放走,现在是你报效朝廷的时候,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本侯事后定会上奏朝廷,对你的妻儿老小予以阵亡军属的抚恤!”
说着他就果断的向着弓箭手们把手一扬暴喝了一声:“来呀,给我准备!”
假如这几百弓箭手真的放了箭,奥琪布他们几个必定会被射成刺猬,全部横尸在诏狱的大门口,一个活着的都不会留下。
原本计划用那个偏将做为挡箭牌保他们几人成功脱险的百里卿没想到这个平阳侯曹寿会如此的冷酷无情,宁愿舍了偏将的性命不要也绝不放走他们几个人。
这下百里卿等人一时没了办法,百里卿扭头看向奥琪布惨笑了一声道:“我等现在已被前后夹击,退是退不成了,诏狱里全是官军,前面还有几百弓箭手瞄准了我等,而这偏将也没了用处,看来这一关咱们是闯不过去了!”
奥琪布擎着短刀,面无惧色的冷哼了一声道:“没办法了,干脆拼死一搏!”
别看南宫平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总是充当累赘,面对如此的临危时刻却主动扬起了头小声要求道:“要不我现在站出来吧,平阳侯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射杀公主的,定能保你们脱险!”
百里卿坚决的摇头否定了南宫的提议:“绝对不可,你一旦暴露必定会牵连到太子的身上,很可能连你哥哥的太子之位都不保了!”
“可若不如此,我们谁都活不了啊!”南宫闻言犹豫了片刻,仍旧坚定的回道,说着她就要从奥琪布的手臂中挣脱出来亮明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就听见弓箭手们的包围圈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快闪开,马跑啦!”
众人不约而同的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到有几百匹马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从旁边的北军马厩里疯了一样的冲了出来,这几百匹马撒了欢似的就朝着诏狱大门这边没了命的冲了过来。
这一下弓箭手们可乱了方寸,这几百个官军被那几百匹迎面而上的惊马一下子就给冲散了。
一个个不是被马匹撞的飞了出去,就是倒在地上让一排排的马蹄子接连二三的踩踏而过,没被撞到的官军无不泼了命的躲闪,场面一下子乱作了一团,谁还有心张弓搭箭瞄准呀!
平阳侯曹寿见状急的大喊道:“不要乱,都不要乱,看住劫匪,别让他们趁乱跑了!”可是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之下,根本没有人会听他的。
奥琪布他们也是吃惊不小,百里卿回头急促的对奥琪布说道:“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咱们。”
奥琪布急切的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