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王夫人闻言颇为不解的问道。
波才捂着嘴,妖里妖气的笑道:“瞧把夫人心急的,那隐士特意说了,此物不是世间凡物,打开使用时须在密闭不见光之处开启,否则一旦见了天光,那香味就消失了,效果也就没有了!”
王夫人这才明白,笑道:“原来如此!本宫稍后回内室再看,”说着,她把朱漆小盒握在手里,好一阵爱不释手的抚摸。
波才在一旁头看着王夫人的表情,忽然假装捏着自己的大腿央告着:“哎呀,老奴为了给夫人寻得此宝贝可是跑断了这双腿喽!”
然而王夫人却暗自撇着波才,就像没听见一般,仍然抚摸着朱漆小盒,突然一抬头把脸一沉对波才说道:“公公,你可知此乃媚道之术,我朝律法严禁施用巫蛊之术,一旦这事情泄露可是死罪吗?”
波才一听,惶恐的赶忙跪地叩首道:“夫人,老奴一片忠心对夫人,老奴的下半辈子还仰仗夫人您的提携呢,此事定当守口如瓶啊!”
王夫人听到这,脸上的颜色好了许多,嗔怪的对波才说道:“哎呀,公公这是言重了,公公是本宫的至信之人,本宫怎会不相信公公呢,”说着指着桌案上一个蒙着红布的黑色托盘对波才道:“这里有千两黄金赠与公公,还请公公不要推辞哦!”
“哎呀,看您说的,能为夫人分忧那是老奴的福气啊!”波才看着那托盘一双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一把将托盘端在了怀里,然后谄媚的对王夫人说道:“如今栗夫人正怀着龙种,暂不能侍寝陛下,夫人您这不正好是个最佳的时机吗?!”
“嗯,还是公公为本宫想的周全,”王夫人赞许的对波才说道。
宝贝有了,下面要做的事就是得让景帝来漪澜殿了,王夫人沉思了片刻,忽然面色一转,好像略有伤感的说道:“唉,其实呀,现在有件事还真要麻烦公公了。”
波才不解的问道:“夫人您说?”
王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儿刘彻年已近五岁了,而陛下日理万机,父子俩聚少离多,彻儿日夜盼着能与他父皇多见上几面,还劳烦公公在陛下面前为我儿说上几句贴心的话,让陛下闲暇时来这漪澜殿看望彻儿!”然后王夫人顿了顿若有所指的说道:“事成之后,一定不会亏了公公!”
波才何等的聪明,马上明白王夫人此话的真正意图,不就是拿刘彻想父亲当个幌子,实际上就是让他想方设法将景帝引到王夫人的漪澜殿来吗。
波才点点头,也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回道:“父子之情,天伦之乐,夫人您可真是贤淑怀德啊,您放心,您放心,老奴一定将陛下请到您的寝宫里来!”
赚了个盆满钵满的波才喜滋滋的出了王夫人的漪澜殿,迎面正好跟急匆匆奉召去传旨的吕老宦撞了个满怀,那托盘里的黄金被撞了一地,吕老宦惊讶的指着满地的黄金问波才:“你这是?”
波才阴阴的盯着吕老宦说道:“老东西,怎么,你要到陛下那里告发我不成?”
吕老宦被波才阴狠的气势震慑住了,皱巴巴的老脸怯懦的低了下去,没敢做声。
说实话,他吕老宦自己心里很清楚,如今的他哪还有实力去斗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呢,怪只怪自己当年瞎了一双眼睛看错了人,这样须发皆白的年纪,很多事想开了,苟延残喘的活着吧,过一天算一天。
波才肆无忌惮的用手点指着吕老宦阴阳怪气的道:“量你也不敢,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差,如今已不是你风光的年景了,是也不是呀?我的师傅!”
吕老宦尽量回避着波才凌厉的眼神。
波才收拾好黄金就扬长而去了,吕老宦看着他嚣张跋扈的背影,没有说话,哀叹了一声转身走了。
几天后的傍晚,未央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