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长相娇媚的妙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只见她媚眼如波c肌肤如雪,手扶着豆蔻少女的肩头,轻纱飞舞,身子却娇懒无力,仿佛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明明只有二十来步的距离,却走了好一会儿,待走到嬴政面前。
突然脚一滑,掉进了嬴政的怀里,双眼含情脉脉得望着他,娇声娇气道:
“大王,奴婢适才失声,惹恼了大王,还望大王恕罪。”
赵旭心中叹息一声:
“好一个狐媚的夺魂美女,怪不得嬴政为了她,一整天都不出门!韩非被这样的佳人讥嘲,却也算是福气!”
只见嬴政也深情得回望着她,柔声道:“美人,你怎么会惹恼寡人,寡人欢喜你还来不及呢?”
女子脸色飘过一阵娇俏得意,瞥了旁边的韩非一眼,细声细语道:“谢谢大王恩宠,奴婢今晚一定加倍伺候大王。”
不料嬴政却摇了摇头,脸色骤然转冷,肃然道:
“不用了,你得罪了寡人的先生,寡人如何敢再恩宠你。
赵高,听闻你熟知律法,不如你来说说,对寡人先生不敬,该当何罪?”
说着,双手一放,魏美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赵高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得兴奋,当即朗声道:“启禀大王,按照秦律,魏美人所犯之罪,当施以肉刑!”
“不,大王饶命呀,大王饶命呀!”
魏美人吓得花容失色,先前千娇百媚c慵懒无力荡然无存,整个人宛如利箭一般闪身扑到韩非面前,连连叩首求饶:
“先生,奴婢刚才失言无礼,求求你向大王求情开恩呀。”
韩非微微动容,似有不忍之意,嘴上却斩钉截铁得说道:
“律法之道,贵在执行,若是循以私情,则道法不再,国将不国。”
“咦,奇怪,这韩非说话怎么变得这般流利,比我还要顺溜!”
赵旭见他毫无半点口吃样子,暗暗惊诧,又见他神情峻然,丝毫不顾及魏美人悲痛欲绝之态,寻思:
“这法家一派,所有人都是心性残忍,果然不假。”
再看嬴政脸色漠然,心道:“他先前一刻还对这魏美人恩宠有加,视作自己的心头之肉,可却因为一点小事,就翻脸无情。”
不由得暗暗担忧:“这嬴政果然暴戾,心思不可捉摸;古人说,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没错。”
又想起自己是个冒牌货,如何能与真才实学的李斯相比,迟早引火烧身,心中不免焦虑万分。
这时,听见嬴政赞许道:“赵高,你精通秦律,又能直言断律,做一个普通宫人太可惜了,从今日开始,你便做中车府令吧!”
赵高脸色震撼无比,万万没想到自己可以从一个普通宫人一跃而掌管要职,呆了好一会儿,才叩拜谢恩:“赵高谢谢大王提拔之恩!”
嬴政呵呵大笑,仿佛忘了先前之事,伸手拉住韩非,先行进了内屋。
赵旭看得目瞪口呆,心道:“传闻始皇帝对韩非极为迷恋,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非虚,”
又想:“今日文武将相皆到,不知道嬴政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宣布?”
一边想着,一边紧跟姚贾进了内屋,只见屋中呈放着一根长长的桌子,嬴政已经跪坐在前端,韩非在右侧坐下。
赵旭知道座位是身份象征,定然不能随意就坐,正想着该坐哪里,心头一横,见姚贾往左侧而去,自己走向右侧,在韩非旁边位置坐下。
嬴政虽然表情惊讶,但很快释然,赞道:“李斯,你和韩非乃是同门师兄弟,正该多亲近亲近。”
赵旭谢恩带过,抬头望向对面,见姚贾神采飞扬,而王翦却是神色平淡,双眼注视着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