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着虞青翰接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在小院内响起。
一家人早都接到通知,已经沐浴焚香完毕,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跪下,静静的等待着太监宣旨。
虞姣捏着手中的帕子,垂眸望着地面,他们这小院比较简单,只在主道路铺陈青石板,跪在上面磕的膝盖生疼。
那明黄色的圣旨绸布,无端的让她想起另外一个人,那人的辫梢系着明黄的缎子,绣着精致的图案。
深邃的双眸曾经完美的映照出她的身影,略有些遗憾的是,她只能拒绝。
垂下眼眸,不再多想,等回过神来,太监尖利的嗓音刚刚落下,虞姣有些囧,所以这次圣旨,到底说了什么?
茫然的目送一脸喜气的太监离去,转眼又看到父亲笑的开怀,不顾伤口的哈哈大笑。
“什么好事?”挠了挠头,虞姣诧异的问道。
虞景抿嘴轻笑:“你在发什么呆,也有你的好事呢。”
不过一夜的功夫,窗外的樱花开得如火如荼,嫩嫩的粉色铺陈开了,好看极了。
虞姣垂下眼眸:“还能有我什么好事呢?”
心情不好的她,口气略微的有些哀怨。
虞青翰一双大手拍上她的肩膀,朗声道:“我虞青翰的闺女,合该去参加选秀,这才是荣耀所在。”
虞姣直直的盯着他:“为了你的荣耀,就可以不顾儿女的想法了,你还真是自私呢。”
这个爹爹,一生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大的荣耀在奋斗,想一些上辈子的惨死,就觉得心中意难平。
愤恨的甩出跟咎交易来的药草,粗鲁的揉碎,涂在那因着折腾又流出暗红血液的伤口上,虞姣冷哼:“用在父亲身上,总觉得是很亏!”
虞青翰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甚至还觉得痒痒的,想来是想长肉,震惊的看向虞姣:“这是哪来的?”
见他好多了,虞姣缓和了神色,但还是没好气的说道:“拿命换来的,你可到处去说,看你闺女有几条命够换这个!”
讪讪的摸着脑袋,虞青翰裂开嘴笑了,曾经的文人气劲,在时光的打磨中,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莽汉的粗鲁与直率。
“怎么会,爹爹不是这样的人。”
回应他的,是娘仨鄙夷的眼神。
他是有前科的,一别十四年,坟头草都经历多少一岁一枯荣了。
贝勒府。
虽然刚刚立春,正院里的奇花都竞相开放,异草都伸出尖尖的嫩芽,与别处的破败格外不同。
底下跪着一溜的娇女,以李氏为首,深深的匍匐着。
“啪!”胤禛望着她们的身影,就觉得恨急,竟然用这样的下作手段,竟是闻所未闻,要不是被虞氏救下,他要成整个皇室的笑柄了。
宋氏身子一颤,猛咳了几声,心中的恐惧被潮水淹没,她也不想这样的,可又有什么法子,小宝没了,她自然要抓紧时间再怀一个,才借了李氏的手,给爷下药。
那药成分简单的很,是青楼里的助兴药,对身体无害,只不过难捱些罢了。
可是以爷的暴怒,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
恐惧在正院蔓延,李氏心中也非常后悔,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事来,这倒不要紧,可怕的是一时大意之下,被贝勒爷发现了。
紧紧的抠着青砖的边缘,李氏觉得自己差点要背过气去。
宋氏膝行几步,上前拽着胤禛的胳膊,哀声道:“妾身……妾身冤枉的啊,对此事并不知情……”
胤禛一把将她的手捋下来,语气冰冷:“你不知情?”冷淡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这个格格,他向来是满意的,温柔小意,对下宽和,竟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