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内一片狼籍,烈火呑噬完灵隐寺最后一根梁柱后,自已也化成了烟云而去。
方腊一钵在火场废墟中的金水桥碰面,一钵运神目观瞧,不见舍利子藏身之处,又问方腊有没有见和尚带东西出去。
方腊摇头外面的和尚都查过了,事发突然,都只是匆忙跑出去的,没有人藏宝贝。
一钵又问,“那疯和尚和方丈呢?”
“他们,跑上山了。那疯和尚跑得太快了,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也只是驮了老方丈你一个人出去,不像藏了东西的样子。”
“那疯和尚有些法力,不容小视。”一钵想了想,开始调度指挥,“你去搜山,带那监寺去,逼老方丈现身,我再寺内继续找找。”
方腊点头,领了石宝几人上山去搜了,一钵看了眼已成焦炭的古刹,叹了一声,“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它找到。”
山上方丈看着烟火中的灵隐寺旧址,怆然泪下,济颠则在一旁摇着扇子,也是叹息连连。
方丈说,“你不该救我,千年古寺毁于我手,我又有何面目再见先师。”
济颠劝道,“方丈莫急,烧去旧的,咱们再盖新的。”
“是不是你点的炸药,放的火?”方丈问道。
“不,不是。”济颠忙摇头,口中笑着说,“今天早间,我问过监寺师兄,是有寺好还是无寺好,监寺师兄说当然是无寺好,他说无寺也能念经,无寺便可一身轻松。我想兴许他一时着急,点了把火。”
方丈怎会信他,“道济,也罢,还是让老衲做这千古罪人吧。”
方丈起身要下山去,济颠拦住,“方丈去哪里?”
方丈说道,“寺没有了,可舍利子还在,他们要去夺我至宝,我又怎能坐视不管。”
“方丈,金身舍利我已带来,他们拿不到的。”济颠从衣袋中甩岀一个大包袱出来,方丈大喜,“你如何知道这宝贝藏身之处的?”
道济哈哈笑道,“我如何会不知道呢。”
方丈抚着这佛门至宝,热泪滴下。
从山下传来方腊兵士上来搜山的声音,方丈忙将包袱收起,“道济,你带着这宝物先跑吧。”
济公摇头,“这东西我才不要呢。”
方丈急了,“你,如今你不护着它,真要让它落入他人之手么?”
济公推着包袱,“方丈,你放宽心,咱们好好在这坐会一会儿,很快我们就能下山呢。”
济公又小声在方丈耳边说,“只是这东西对任何人都不要再说起,只说丢了,等会儿下山后我们把它靠在降龙罗汉底座下面,再不要对任何人说。”
方丈见济公疯疯癫癫,也不知真假,只好抱着那烂布包袱坐在洞内。
寒风萧瑟,已近天黑,山上模糊听得有人在喊,“方司令,大师让收队了。”
方丈睁开眼去看,“道济,他们走了么?”
山道上一片黑暗,星光模糊,“他们走了。”道济伸了个懒腰,从树上跳了下来,“得偿所愿了,他们以为找到了个宝,可怎晓得到手的竟是个祸害。”
方丈不明白,“你做了什么?”
济公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神神秘秘对方丈说,“我把六合童子骨殖埋在了韦驮殿下,他们肯定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挖出来了。”
“他们要那妖怪的骨头做什么?”
“他们已经疯了,妖神不分的,以为那是降龙的金身舍利了。”
济公拍了拍衣服,“我给那尸骨抹了点金粉,作了旧,再把他埋了起来,大穴深藏的。他们就以为是舍利子了。”
方丈说,“六合童子是妖怪,他身上有招魂幡,会让人丢魂落魄的。”
“那一群人还有魂么?”济公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