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内心事重重。
门外响起了汽车行驶之声,就在武大家门前踩了刹车,停了下来,然后有人下了车,不久传来了武松醉话,“这,就是我家了,吕大哥,进家里坐会儿。”
“不了,下次吧。”另一人看来也喝得不少,声如洪钟,要将整个小巷都吵醒般,“明天早些来,我等兄弟来。”
武大郎急忙开了门,只见门口铁塔般立着武松一人,一辆红色汽车,黑暗之中赤目放光,那与武松说话之人红光满面,身材健硕,足有两米来高,暗夜之中,也与武大只打了个照面上车而去。
武松摇头晃脑进了房间,“哥哥,俺武松回来了。”
武大哪扶得住武松,只好任他跌跌撞撞而来。武大关了门,对屋内叫着,“金莲,金莲,帮我家兄弟烧些水来。”
潘金莲这才出来,见武松醉了,忙走过来扶,“怎么又喝酒了?不是去找份工么?”
武松呵呵笑着,“是,是找工作,可却要先喝酒,”
“吕先生功夫厉害,俺打他不过,罚酒,罚酒。”
武松扶着潘金莲,“好香,不是酒香。”
武松闻着潘金莲发梢,“嫂嫂,你怎么也来了?”
潘金莲扶那武松上床,为他宽衣,想着白天的事情,突然泪水一大颗一大颗往下掉。
泪水滴在了武松脸上,武松半醉半醒,“嫂嫂,你哭了。”
“没有,没有。”武松为嫂嫂来擦眼泪,潘金莲扶着武松大手又是一阵泪涌。
武松醉着,看着潘金莲憔悴,“谁惹嫂嫂难过,俺剜了他心来下酒。”
潘金莲收了泪水,“没事,武松,嫂嫂没什么事,你好好休息吧。”
潘金莲扶武松躺下,转过身来,门口那武大郎正直愣愣呆在门口,一双小眼忧伤的望着她。
潘金莲洗碗收拾厨房,武大郎坐在厅里喝水,“金莲,我来洗吧。”
潘金莲没答应,武大郎走进来,接过碗来,“你今天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
潘金莲扭过头去,走到了厅内。
武大上了楼,床上潘金莲裹着被子侧身睡下了,武大却是睡不着,看着潘金莲背面,“你,睡下去么?”
“我今天见着郓哥儿了,他说日本人这几天应该就会打过来了,那长江头和苏州河黑压压全是日军的飞机大炮,委员长也已迁到重庆去了,我想咱们也没地方去,就留在南京吧,你说呢?”
“我就担心你和二郎,二郎是个硬骨头,他肯定不会陪我一起做亡国奴的,如果他要走,我也是不能留他的,至于你,你被命运捉弄跟了我,我也没有什么能力好好顾上你,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如果,如果日本人打来了,你也不如跟我二弟一起走吧。”
潘金莲只是背着不说话。
武大郎叹息了一声,吹熄了灯。
屋内一片黑暗,枕畔冰凉,寒风入梦。
一早鸡鸣,潘金莲为武大收拾挑担,武松也装戴齐整走出屋子,两人相见一笑,“武松,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我去当差,昨晚喝醉了,忘了与嫂嫂讲了,我见过那吕温侯了,他决定聘我当他的武师了。”
武松小声说着,武大走下楼来,对武松说道,“二郎,你真去那做武师了?”
“是,哥哥,那吕温侯功夫一流,我也不是他对手,他听说是我打了那蒋门神,不住口来夸我。”
武松一脸骄傲,武大却是一脸担心,“我听说过他,那吕温侯起先宣统年间做了武状元,后袁世凯复辟,他做了禁军教头,孙中山倒袁时,他被招安,受了孙大总统嘉奖,后来又当了督军,几经沉浮才到南京城开了这家武馆,他武功虽是号称天下第一,但却不识时务,分不清进退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