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之间的岔路口,一道小小的身影一闪即逝,让寒濯微微的蹙了蹙眉,身形穿过人群再去看时,那人影却是已消失不见。
“应该是看错了吧,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看到他?”寒濯又撇眼在四周看了一圈儿,摇了摇头,应该是他多想了,这个时候那小家伙儿怎么可能在这里?指定还在府中和老头子奋战呢。也未多留,他便匆匆赶回容王府。
只他却是未看到,就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那包子摊儿旁却是伸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对着街道上一家铺子,有些空寂的大门口,眼里闪烁着些疑惑之色,这个该死的女人莫不是当真给娘亲刺激的伤心过头。
所以跑到这里来买醉了?
否则,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来洒馆?的确是酒馆,天气冷了,酒楼酒馆客栈的生意自是最好的,温壶小酒,听听说书先生说书消磨一天的时间。这是都城里大多数的老爷少爷们白日里最会去的消遣之所。
夜里自是有所不同,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秦楼楚馆里喝花酒。
安儿并没有等多久,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洛灵儿便走了出来,不同的却是原本她空手进去,出来时手里却提了个晃晃悠悠的酒坛子。随后她又去了趟药铺似乎是买了些药材,而后才提着东西,回了住处。
那是一栋三进的院子,不大,可在都城这一片儿寸土寸金的地方,那却也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住得起的。她敲了几下房门,不多会儿有老妈子将房门打开洛灵儿走了进去。
老妈子态度极是恭敬,两人之间却是没有任何对话,随后那门便被老妈子闭了起来。从这里望过去只能看到门板,和那高挑的房檐和那厚厚的白色积雪。
自然还有那高高的围墙。
安儿守在不远处的巷子口,看着眼前的建筑蹙了蹙眉,看来这就是那个女人的老巢了?趁着开门那会儿儿他倒是往里瞄了一眼,却也没看到什么。就是不知道那什么曦和令她会放在哪里?
会不会在这里
安儿脑子里再次回想起那在王府时,娘亲掌中曾拿出来的东西。那东西他从未见过,可是,曦和令,这个字名他却莫名有些熟悉,一路上他想了许久终于才想起来他的确是听过。
不过却不在今生,在前世。
那还是他五岁那年听到过,那天夜里他有些害怕,便出了东宫打算去找母后,自然的那个母后也就是彼时的洛仙儿那个贱人。却就是在那凤梧宫的寝殿门外,他曾经听到过有人说过这个名字。
对,就是曦和令没错。
那个贱人也在找曦和令,且当时那屋里还有另一个声音。
他当时听了之后却是吓得半晌没敢动,只因那个声音太阴森,就像是恶鬼在嚎一样,让他落在殿门上的手也没敢在往前推开半分。后来,他被找来的嬷嬷给带走了。
大约嬷嬷是怕被罚,而他当时早就被吓傻。所以他们的动作很轻,以至于殿内的人也没有发现。那时候他还年幼,又时隔太久很快便把这件事忘记。
若不是今日娘亲突在说出这三个字,只怕他也根本想不起来这件事。
不过他却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突然跑到王府想死乞白赖倒贴上他姐夫的女人手里居然就有一枚曦和令,而他娘亲手里也有一枚。看来这个所谓的曦和令还当真是有很多人都在找。
她能够拿曦和令威胁到那个男人,显然的,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或者是对娘很重要,毕竟那东西是出现在娘亲的手上。既然如此,那他自然要把那东西找出来了。安儿心中盘算着那东西有可能被藏在哪儿,却是早就将容狄的警告给抛诸在了脑后。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那个女人进去却是一直都未再出来,安儿不禁皱了皱眉正想着该怎么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