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回来了!”
男子仿若未觉四周那传来的或打量,或愤恨的视线,甚至连那抹烈焰般的红色也未曾瞧见一般,眼中只剩下那抹纤影。他一步步走到榻前坐下,轻抚着少女苍白瘦弱的脸颊,眸光落在少女的手腕时,俊美而布满疲惫的脸色已然是难看致极。
声音更是低沉中氤氲着怒气:“洛氏无忧,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本郡离开之时曾警告过你,好好照顾自己,绝不许让自己受伤,现在你来告诉本郡,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想想这段时日总被这般质问,她却每次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洛无忧一时有些哑言,这些日子天天都在扎针,少女右臂之上早就一片乌青布满了针孔,不得已只能双臂换着来扎。
而今日恰巧便扎在她受伤的左手臂,她便是想收回手掩藏都不能,更遑论她刚刚一时恍神沉浸在男子转回的喜悦之中。
竟也忘记注意这点。
“你不要打扰她,也不要动她,她身子很虚弱,你若想知道怎么回事,就跟我出去,我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原本尚带着笑容的莫寒在看到容狄时,那脸色瞬间黑沉如锅底亦是已然阴郁到极致。他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伸手一把拽住男子袍子衣襟便拖着他往外走,师妹所做一切都是为他。
他居然还敢这么凶的质问?
明知此事亦怪不得男人,可是他就是无法压抑心头的怒火!
“大师兄你别这样,大师兄你答应过我的”
洛无忧回神心下一沉惊呼出声,眼中亦是充满了祈求,大师兄想做什么她不用猜也知道,可这件事她并不想告诉他。那个男人自北越回来之后,本就对她抱着深深的愧疚。如此一来,只会更加的难受更加自责而已。
左右还有三天时间一切都会过去了。
那又何必再告诉他?
莫寒却是回头怒喝:“我自有分寸,洛无忧你要还认我这个师兄,你就给我闭嘴,否则,我便不认你这个师妹。”不是未看清少女的眼神,若换作以前少女喊他一声大师兄,他定是什么都会依着他,可这次他绝不会依她!
凭什么不让他知道?
师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若非为了他,师妹不会这么虚弱,甚至差点连小命儿都搭上。如果不是有着那粒药丸的缓解,师妹现在也不可能会还好好的躺在这里,而是早已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没有温度的尸体。
只能躺在那冷冰冰的坟墓里。
他就是要他知道,要他知道师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最好给他一辈子都记住一生一世都记住,牢牢的记住。若然以后他敢负了师妹,他绝不会饶过他,他定会将他的心都给剖出来!
容狄未曾出声亦忘记了反抗,少女与莫寒两人之间的眼神他看得分明,心陡然间沉至谷底,隐约间男人似已明白了什么。他沉着脸侧头,看向还站在门边如雕塑一般未曾回过神来的寒濯,寒濯蠕了蠕唇,却是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对上男人那冰冷到极致的犀利的视线。
这让容狄一颗心更是忽的宛如被一只大掌狠狠的揉搓着揪紧。转头他却是看向少女,压抑下心中万般情绪,浅声嘱咐:“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去很快就会回来。莫神医,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等等容狄”
莫寒警告的瞪了一眼还想阻止的少女,松手,两人眨眼出了厢房,一直在一旁坐壁上观的君惊澜,脸色亦不比那两人好到哪儿去。几乎是想也没想他便也一个闪身出了厢房。
在洛府待了许久,他却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少女每日都要放血,每次问她都会找各种的借口来搪塞他。而他逼问其它人,不管是莫寒还是寒濯这些人也都是死咬着嘴巴,守口中如瓶不肯透露半个字。
而此刻,他想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