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给你投胎的机会吧?”
“君元,看来当年朕的皇祖还真是为你起了个好名字,元始如一,今个儿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说来,你也多活了那么多年,也算是赚到了。朕的母后在地底也等了你那么多年,也肯定等的很不奈了。”
不止母皇等了很久,这一天便是连他也等了太久,整整十四年,他整整隐忍了十四年,才最终坐上这个位置,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听着床上之人咆咽之声,他脸上笑容更甚:“今天,朕便送你下去陪着母后。你放心你死以后,朕会将你风光大葬,不过却是空穴,你既然那么宠爱那个贱女人,朕自是会让你们永远在一起了。”
“朕会炸开她的坟墓,把你们挫骨扬灰,把你们的骨灰和在一起,永镇地狱之底。你就放心的走吧!”君惊澜一字一字的说着,他的语调高扬,丹凤眼中的眸光却是冷到了极致。
当年他便是那般亲眼看着他,看着他逼迫母后自己服下了剧毒,而当时他搂着那个贱女人便在一旁看着母后凄惨的样子。母后那般的温婉善良,雍容大气的一个女子,深得臣民众服爱戴,却就被他一杯鸠酒赐死。
那原因更是可笑至极,只因他们说母后与人私通,他呸,母后最是端庄守礼又怎么可能会偷人呢?可恨的是那时他贪玩躲在母后的寝宫,亲眼看到有人给母后喝的茶水之中下东西。
他想提醒母后却是被人打晕拖去了墙角帏帐之后,醒来之时便看到母后端着那鸠酒一饮而尽,母后当时脸上的表情悲愤至极,母后吐了好多的血,那般艳红的血,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幕。
他想出来,是母后身边的嬷嬷死死的捂住了嘴。
嬷嬷告诉他,没用的,母后已经死了,就算他说出了实情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他能做的只能是把一切都忍下去。否则威国公府就完了,再没有希望了。
他听了,他忍了,可到最后也没有能保住威国公府。
嬷嬷死了,连无辜的梦瑶也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鲜活生命,他眼睁睁看着他们先后死在他眼前,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忍!
天知道他等报仇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说来他还倒是真得感谢圣阴教与君逆等人,否则的话他想这么顺利的掌权恐怕还当真是得多费一翻功夫。如今他的目的已达到,他的价值被用尽,他自然也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
“啊,啊,呜”
君元发出阵阵呜呜啊啊的声音,然而却是连不成一个字,想动,身体却是僵硬到没有知觉一般,根本动不了。只有那苍老的眼中还有着些许的光芒。那是愤恨,亦是怒火,又似还有其它。
总之,很复杂
君惊澜却是根本懒得再看他一眼,淡淡的朝身后几人道了一句:“你们几个也为给他送送行吧?尤其是你,王冲,你可是威国公府里出来的老人了,便代表威国公府好好的送他一送吧!”
“是,陛下!”
王冲领命上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北越太上皇君元:“太上皇金安,臣王乾松,奉旨送您最后一程,您走好!”看着君元明显泛着震惊冷光的眼神,王冲却是面无表情。
这个名字,君元自是不会陌生的,王乾松是威远大将军亦是威国公手下最骁勇的战将,亦曾官拜正二品武将。算来可也是这位前北国帝王手下正正经经的官儿!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只是,看他震惊之色,便可以想到他此刻只怕是做梦亦未想到,居然还会在他仅限的有生之年里听到这个名字,那本应该是已战死沙场的一个人哪,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眼前。
虽然换了一张脸孔,可这个时候他还有冒认的必要么?
“老奴卓德海(臣萧云)恭送太上皇!”
不待君